“而且周雾人挺好的,没说什么,你放宽心,啊。”
“好的。”窦以晴转回脑袋,“那您先自便,我继续搬砖。”
窦以晴给她准备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具,温辞站在镜前刷牙,刷着刷着,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句——
温辞崩溃地闭眼朝天。
不能再回想了,她必须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她居然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
几乎都是她妈的。
大致内容不过是责备,说没想到她会擅自出门,说昨晚的事都是为了她好,说找不到她他们有多着急,希望不再有下一次,并让她早点回家。
下一条是秦运发来的,发送时间是昨晚:【温辞,我还没在你校服上签名呢。】
另一头,拳击馆。
“温辞?”
周雾赤着上身,正在摘拳套,他刚打完拳击,纹理清晰的薄肌上覆满汗水。听见秦运发的语音,他忽然偏过脸问。
说完,秦运的手机又响了一声,周雾垂眼去看。
“嗐,多大事儿,你别放心上,下次请我吃饭就好——对了温辞,你是不是在窦以晴家?你问问她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没消息。他和温辞聊天记录的最后一条,是他早上退还的那两百块钱。
他和温辞平时不联系,但他总觉得,他们现在应该说点什么才对。
周雾等了约莫五分钟,上方的提示终于消失了,他的手机没动静,反而是秦运的手机响了。
声音带点沙哑,低低弱弱,应该是喝酒喝的。
又跟温辞聊了几句,感觉到旁边人没动静,秦运发送出语音,莫名其妙道,“大哥,你怎么还不去洗澡?都等着你一起去马场看马呢。在跟谁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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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她在一楼听了她妈近一个小时的念叨,不过温母不知道她是跳窗离开的,隻当她是趁他们睡着后摸黑离家,说的话不算重。
可能是因为家里没怎么责备,也可能是她这一夜做了太多出格的事情,这件在里面都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家庭原因,温辞从小到大说话做事都很体面,没怎么丢过人。
还是在周雾面前。
温辞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把周雾的外套重新放回包里,打算等明天周一放学后送去干洗店。
次日午休。
她惊醒时,几位老师正好要出发去吃午饭。
温辞此刻额间冒着细汗,脸颊微红,一副被热着的模样。
温辞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是热的,是臊的。
梦里,是那晚回到窦以晴家时,周雾把她放到床上,刚要走,她牵住周雾的手,在周雾疑问的眼神里问:你要穿着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