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还不是最要紧的,他听到这是大长公主的别院时,心里突然不安起来。如果这里是大长公主的势力范围,他的行动很可能失败。
“她早就不住这里了。王上把这宅子赐给我的时候,这里已经空置很久了。”
萧雅南欣喜万分,道:“我还没喝过魏酒呢,正好配今日的羊肉。”
魏宜盯着她的酒爵,放在桌下的手拳头紧握,紧张道:“妫妘君请!”
她正要举爵饮酒,门外忽然传来笑声。萧雅南听到声音当即停住,心说她怎么来了?
魏宜没想到会横生变故,强装镇定地问:“妫妘君,这是何人?”
“公主府的宅子虽大,奴家也走了数月,已经轻车熟路了。今日来,是特意拜见公主妃的!”尚施低头看向魏宜,笑了笑,“没想到公主妃在招呼客人,奴家来的不是时候,能否讨一杯酒水喝?”
话音未落,尚施已经将魏宜桌上的酒爵拿了起来。魏宜完全没有防备,此时正紧张地看着她。
魏宜与她周旋,道:“姑娘好灵的鼻子,是在下家乡的酒。”
魏宜心慌,不知尚施是否看出了酒水有异,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你试过?”尚施抬眼问侍卫,“万一把金贵的公主妃喝坏了怎么办?”
这次尚施没有再胡搅蛮缠,行了礼便离开了。
不喜欢的人走后,萧雅南再次拿起酒爵,低头尝了一口。
萧雅南蹙眉,“好烈的酒!”
萧雅南本不想再喝,但魏宜捧着酒樽等她,她不好推辞,屏住呼吸把酒全都喝了。
姜昀看完最后一份文书,终于忍不住问旁边的尚施,“你今日不出门逛街,跑到本宫这里闲坐,有什么事?”
姜昀折服于她的厚脸皮,轻笑道:“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有自知之明了?”
“想说你就说,非要本宫问。”姜昀其实也很想听萧雅南的事,但她要矜持,不能别人一问就猴急。这样太不大长公主了!
姜昀笑话她吃了闭门羹,反问:“公子宜这么小气?”
姜昀笑意未收,忽然眼神一沉,“你说魏宜?”
魏宜身在齐国为质,行事总是谨小慎微,即使尚施不请自来,他也绝不可能不邀请她一同入席。
尚施见她明白了,不慌不忙地说风凉话:“殿下若是快些去,兴许还能捉奸在床。”
“回来再跟你算帐!”姜昀这次是真的怒了。
“怎么回事?”姜昀厉声问。
姜昀现在没心思处置魏宜,问:“萧雅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