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要离他远一点。”
姜昀听她义愤填膺的幼稚论调,不想与她在这里争辩,“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姜昀见她冥顽不灵,沉声道:“你要是捅了娄子,我可不会帮你善后。”
言尽于此,姜昀无话可说。她起身去向王上敬酒,之后又去招呼王室宗亲,再没有归席。
…
酒过三巡,魏宜望着西方,突然痛哭流涕。
魏宜抽泣止声,连连叹气,“让妫妘君见笑了。”
魏宜豪饮一樽,诉说道:“父王病危,身为人子,却无法侍奉在侧。每每看到别人一家团聚,心中不禁悲从中来。”
上次听姜昀的意思,分明是不打算送立魏宜。她的态度肯定也是王上的态度,就算自己有心帮忙,也不可能说得动王上。
魏宜又是叹气,“齐王大婚,在下不敢扫兴。之前去拜访了大长公主,可公主非但没有体恤在下,反而劝我老实待在齐国,不要觊觎王位。”
说起姜昀不近人情,萧雅南感同身受,宽慰他说:“她就是那样,生来尊贵,一路从公主到长公主,再到大长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里知道别人的苦楚?公子不用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萧雅南被他这么一说,更不好意思了,“你快坐下,我不是责怪你。我的意思是说,大长公主天生娇贵,她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萧雅南心里不是滋味了,什么“琴瑟和鸣”,分明是她“曲高和寡”,自己不配。
萧雅南果然上钩,“她还当过浪子?”
萧雅南可不管真不真,假的她也要听听,道:“愿闻其详!”
说到此处,魏宜忍不住感慨红颜薄命,一连喝下两樽酒。
“那周氏的灵柩如何安置的?”萧雅南心中已有猜测,还是忍不住向他确认。
萧雅南之前从姜昀口中听到的只有寥寥数语,今日从魏宜这儿得知完整的经过,心中不免为周氏悲凉。她是第一个嫁入公主府的女子,所要承受的远比今日的她更甚。
“公子难道不知,我如今不住在公主府,大长公主身边已有尚施相陪了吗?”萧雅南突然问道。
“那公子为何还能说出‘琴瑟和鸣’这样的玩笑话?”
“我若说,是真的呢?”萧雅南想从魏宜的表情中看出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