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海边

第二天早上，沉萤听到楼下传来不小的声响，时间刚过七点，可能是因为之前睡了太久，今天她醒得早，昨晚的睡眠也很浅。

她和宋恪下楼去吃早饭，听见阿嬷和他们解释说，今天是当地的丰收节，会很热闹，到了晚上海边还有篝火晚会。

如果不是宋恪说这里不算安全，她恐怕就会在这里住下来，找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度过剩下这一年时光。

柴火烧得噼里啪啦地响，海浪声也没能掩盖人群的欢呼声，被浓烈的好客氛围感染，沉萤和宋恪两个人都不好拒绝，满脸不好意思地跟着载歌载舞。

之后他们被村民拉着灌了两碗米酒，度数不高，但两个人的面色都红润起来，两个人好不容易离开，沿着海岸走，在海边礁石中一块平坦宽阔的石头上坐下。

“什么？”

之前的溺水确实给她心里留下了阴影，她现在还不敢靠近踩进海水里，不过她明白这种感受会慢慢消失，大海承载着生命，寄托着希望，宽阔得能接纳她这样孤零零的人。

过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沉萤眼里多了些遗憾，对宋恪说：“宋恪，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我之前住的地方有只流浪猫，是白色的，看起来很小很乖，你能帮我给它找个领养吗？”她顿了顿，“如果找不到就算了……”

宋恪静静注视着她，她拜托他事情，同时也是告别的征兆，因为她不会再回去，也不会再见包括他之内的其他人。

沉萤笑容温和：“谢谢。”

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还愿意这样帮她？

如果是以前，宋恪一定想不到他和她会像现在这样待在一起，现在她坐在他旁边，头发用他给她买的发绳在脑后扎成马尾，样子恬静又温柔。

然后他听见沉萤问他：“宋恪，上学期在礼堂偷亲我的人，是你吗？”

所以宋恪的反应没有逃过她的眼睛，他显然没有预料她的问话，先是面上一怔，紧接着眼眸闪了闪，不知道往哪儿看。

那天之后，他就一直在后悔，或许从他慌不择路地跑出礼堂大门时，他就开始后悔了。

沉萤本意不是揭穿他，她只是想问他，这时，她脑海里的很多猜测都有了答案——他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又能猜到她心里所想。

她眼里多了些忧伤，轻声说：“抱歉，我不是故意让你难堪的。”

听见她的话，宋恪心里的愧疚又深了一分，“是我应该道歉。”

这样的行为，说是被沉嘉然的话刺激到也不尽然，只是他内心卑鄙，明明他不该对任何事物有奢望。

他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现在她待在他身边的时刻，其实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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