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就是我的爷爷啊,爸爸的爸爸。”
我心里像彻底坠下石头了,砸在小腹下血肉模糊,到了此时却还不肯认命,非逼着自己再问:“那爷爷在哪里啊?姐姐可以见见他吗?”
沅沅还真没撒谎,伸手指了指卧室门:“从这里出去是我的小客厅,小客厅另一边就是爷爷的房间,他只有很晚很晚的时候才会出来哄我睡觉,爸爸说他不喜欢白天,所以白天不许我找他,也不让别人进去,不过我想姑姑不是别人,但如果爷爷不肯出来的话,姑姑你就敲敲门哦,我常听爷爷说你,我猜他一定愿意出来见你的。”
沅沅越说我心里越慌张,气都要喘不上,很快把她哄睡了,我扶着床边起身,走路也是一步一顿,十分艰难才挪出去,执念要我必须看清仇恨,于是我来到沅沅所指的地方,客厅里只有边上只有两个房间,除了沅沅的,就只剩正对面这扇关起来的黑漆木门,在敞亮的小院里是特立独行的一抹色彩。
我慢慢移过去,里头的人特意关照我似的,晓得我累的不成了,也不一定有没有勇气去叩门,于是那扇门主动打开,轻轻的咔吧一声,紧随着木门吱吱呀呀的被风吹开,从中伸出一只形如枯槁的手,戴着一个很眼熟的戒指。
那是威廉和梁韵的婚戒,我基本已经得到答案了,恐惧和危机感这时才猛然升起,脚底下却不听使唤,呆呆的愣在原地。
我没法跑,只得感受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跳,还有、控制不住紊乱的呼吸。
那人再慢也还是坐着轮椅出来了,先是腿,手臂,躯干,最后一张脸彻底毁灭我的侥幸。
是威廉。
我一口气彻底卡在嗓子里,仰着头怎么也吸不进去、吐不出来,那一刻我晓得我所有心血都白废了,伤痛如电流一般走遍全身,而威廉也发现了我,起初也有惊讶,慢慢的就变成发自内心的笑。
我看不懂那笑的意思,是嘲讽?慈爱?开心还是疲累,或者只做个样子,或者这些情绪都揉在一起……我通通分不清。
他歪了歪头,几个月没见,他眼眶凹了进去,瘦的要命,浑身蒙着一层黑纱似的,可就是这样看我才更加深邃。
我一点都受不了了。
威廉没吭声,缓缓把手伸起来,离的老远就要拉我似的,如今我才拿回脚的主导权,匆忙的想离开,可惜为了他一只手就只有往后退的本事,一不小心踩到地毯边缘,身体向后仰着倒下去,剧痛从摔伤的地方蔓延,又是一浪更比一浪高,小腹有种下坠的感受,随之而来是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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