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掏出手帕、起身去把他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也是彻底看清他脸的这一刻,一口气顶上嗓子,我才想起崩溃大哭,方才还一直不相信,不甘心来着。
江以南死了,我的丈夫死了,情景像是意外,我找不到真正的凶手,而且这所谓的“意外”也只是将他不太好看的带到必死的结局。
他从离开的刹那,生命就已经走到尽头了,像一只燃尽的蜡烛,它自己熄灭和旁人吹灭其实差别不大的,他已经站在风口了。
肇事司机还在呜呜的哭,那个律师也真是够劲的,好像听说是这司机什么亲戚,很近的那种,即使顶着巨大的压力嘴也没停过,什么好话都说过了,就差跪下给人磕一个,司机也有眼力见,趁着封适之被律师纠缠不注意就冲到我跟前,痛哭流涕声泪俱下,说他还有个上小学的儿子,反正江以南也是去自杀的,让我高抬贵手饶他一命,我想要多少钱都行。
我愣愣的瞧着他,问钱能买人命吗?
人很快被蒋樗岚带着人拖走,可他还在远远的地方哭着闹着:“人死不能复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定多多给赔偿,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求你放过我……”
我起身,抹了眼泪瞧着他的方向:“我是津海傅家的,我有更多的钱,现在我反过来问你,如果今天是我丈夫撞死了你,你觉得你老婆会问我要多少钱?你的命值多少,你就给我多少,我十倍还给你的家人,你也不用下这个山了,觉得如何?”
津海人几乎都听过我家的名号,半个市都在我家名下的产业工作,于是这人在听见我自报家门之后就没话说了,一副认命的样子,我才知道,一个人临近死亡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江以南会是什么样子。
只是我放狠话也只能有那么一句了,以他的家庭情况大概是被人算计的,连钱都没有得到,就这么被卷进一场风波,虽然酒驾急停也是自作孽的错处,但为着江以南的事情我冤死他没什么好处。
文可拉了拉我压低了声音:“傅小姐,对着太多人别这么说,你没有必要跟他纠缠,想报复,醉驾,意外杀人,你找个好点的律师,他就铁打的死刑了。”
二叔带着哥哥和清云哥恰好来了,高辛辞都耐不住主动跟过来,文可见状带着人稍避了避,他急匆匆的走到我跟前,探头看了眼车里,见着他希望的人的惨状之后也皱紧了眉头。
哥哥不可置信,或许是怕激的我再哭,他忍下生理反应带来的恶心,捂着嘴缓了好一阵儿才过来扶着我,清云哥则站在另一侧,远看着像是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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