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说和的可能了,他怕他斗不动了,百年之后我会把仇恨报复在哥哥身上。
而上一世他拼尽全力爱我,不过是颠倒了形式,打定主意我会放弃继承权,那时哥哥也大了,早有管家理事的能力,即使傅家变成高家那样的竞技场,哥哥也能脱颖而出,把二房牢牢握在手心。
相比之下,上一世是更仁慈些吧。
只是可惜了,世界转换,我走错了路,二叔也错了,他没想到小叔本来就不在意他这些“心血”,宁愿相信我,宁愿让我活下来、让自己儿女承担只足温饱的风险也要向二叔证明,他错了。
傅鸣堂错了。
遗书上洋洋洒洒的挥下最残忍的嘲笑:“你拼尽一生去争夺和维护的所谓金钱,权力,名声,我都不在乎,它们加在一块也没有我的妻子孩子重要,亦没有时时重要,傅鸣堂,你真的太可怜了,你以为这些身外之物把你包裹起来你就神圣纯真了吗?你依然是个可怜无助的老鼠。”
小叔真是个勇敢执拗的人,他唯一悲哀的点或许就是没有想到、连他的牺牲也在老傅算计之内吧?他的儿子去世也是老傅算好的一环。
老侯从始至终的笑脸提醒我这点,老傅是知道爷爷遗嘱内容的,和小叔一样,他们都是在解决掉所有的阻碍,让我吞并三房,对抗二叔。
没有一个人想过这对我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死去的小叔和疏忆是我至亲,对立面的二叔和哥哥也是我至亲,我们都曾在一桌上笑逐颜开、在一个屋檐下亲密无间的。
想通那刻我便痛彻心扉的笑,也带着哭,哭笑不得吧,笑罢终于脱力晕了过去,原本就孱弱的身体只怕这回要雪上加霜,在闭眼之前望见老侯总算敛下眉目,三步并作两步过来招呼众人把我送回医院。
不知多久醒来,听见澄澄跟露露念叨三奶奶在老宅祠堂自焚了,刚送回去还好好的、亲自下厨给孙儿们做饭吃,结果就趁泽宁他们都在饭桌上的功夫,突然带着汽油冲进祠堂,疯一般一把大火烧了祠堂,自己挤在那火堆中间,不见疼不见怕,指着爷爷的牌位就吼。
“你毁了我!”
“傅文柯,你不得好死,那是你的报应!”
“你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孩子,你视亲生骨肉为仇敌,畜生不如!”
宣泄一番后,炽热的火苗燃上她深蓝色的旗袍,她又冲着二奶奶的牌位痛哭去了。
她才开始说“疼啊”、“疼啊”,但我们都晓得那不是被烈火灼烧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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