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贼都干不掉。”
“哦,对了,像我祈愿的那些活人,他们的亲属,多是不治之症,癌症最多,我拿了他们的伏矢魄,他们又容易再得癌症……听说人间这些年,得癌的人挺多的。”
“也不知道,和我有没有关系!”
林弦半低着头。
但他掐着牛头阿傍的手,微微用力。
似乎随时都会把阿傍的脑袋拧断。
“我有一个朋友!”
“我刚打工的时候,干外卖的时候认识的。是个大我几岁的哥……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才二十多岁,后来他不干外卖了……知道为啥吗?因为得癌了。”
“我想帮帮他,可我自己也穷的叮当响。”
“我后来再见他的时候,我已经在殡仪馆工作了,而他是癌症晚期,他叫我去见他,因为他想让我们殡仪馆,接手他的后世,希望我能帮他联系殡仪馆,给他打点折,他家里也没钱了。”
骷髅身的林弦,忽然发出嘶哑的笑声。
他像是笑了,但是笑声悲恸。
“我见他的时候,他骨瘦如柴。”
“他跟我说,他刚刚降温,三十九度五,刚降到三十七度,他发烧疼痛冷战,几乎每天每天每天都要两三遍,哎,他说他就是传说中的淋巴瘤,复发难治,全身广泛转移。”
林弦说到这里,忽然给了牛头阿傍一拳,这一拳几乎把阿傍的脑袋打爆。
但林弦收回拳后继续说。
“他还告诉我,癌症晚期真是没法治了,也不想活了,感觉就像是抽筋扒皮加抑郁精神分裂。对于他个人,他是淋巴瘤,暂时无止疼药失效的疼痛,只是喉咙大面积的溃烂,咽喉活检的挫伤,经常让他在半夜疼的坐起来。可他能怎么办呢,只能含一含利多卡因,摁下自己从九楼跳下的冲动,平静,要平静。”
“那年已经是他治疗的第三年了。幸与不幸,他在医院和床上拉扯了两年。当年确诊的时候,他爹妈,从乡下过来,医生对他隐瞒了很多,看着他初期化疗甚有效果,谁能放弃一个大好年华的年轻人呢?他们觉得要不顾一切为我他一搏,还要骨髓移植,甚至治愈,长期生存。毕竟是淋巴瘤,所有人都抱有希望,可希望就是一次一次磨灭的。七个化疗,我等来了了化疗中进展;再来两个加强疗,提示肿瘤全面进展;在免疫治疗非常昂贵不报销的时候,爹妈用二十多万换了他又一年的安稳。”
林弦的声音又是一顿,对着阿傍又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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