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绥绥从昏迷中醒来,已是发生玫瑰馅饼事件的三日后。
“圣上?”
夏守鹤坐于床前,依旧一身白衣,面容温润如春。但落在她眼中,只觉得可恨和可怖。
夏绥绥正要起身坐起,夏守鹤却伸手制止:“梦逍散的药性虽退了,但身体知觉恢复还需一点时间,无需着急起来。”
满宫皆以为夏绥绥是被篾丽花所害,只有孙太医与阮儿知道,她不过是吃了梦逍散而已,睡上三日便会安然无恙地醒来。
夏守鹤淡淡一笑:“我既然敢用此花,自然是有解药的。”
“你觉得羽幸生会滥杀无辜?若无切实证据,他不会随便拿人。”
夏绥绥看了看窗外:“这样晚了,羽幸生也愿意让你呆在我宫里?”
原来是拂晓时分,还以为是傍晚。
真正的佛面蛇心。
“不过是一普通人,有根有底的平头百姓,在都城干了几十年的油漆匠,”夏守鹤看向她,“我倒想问你,你确定他是在跟踪你?”
“可他似乎是真的并不记得自己跟踪过你,只说自己要去西市上工,不知怎的就晕在了那巷子里。我问去西市查过,确实那天有户人家请了他过去,时间也对的上。”
但她也不敢贸然把那符咒给夏守鹤看。若他也只能看见一张白纸,可能会推断出自己并非原主夏绥绥,而是不知何方来的妖魔鬼怪,那可不好办。毕竟他是个修道的,万一拿自己炼丹或是驱魂就完了。
这样热的天,他的手指却如寒冰一般冷入骨髓。
不知何时,羽幸生已经出现在了寝殿门口。夏守鹤的这句话显然是说给他听的。
夏守鹤起身行礼:“谢圣上体恤。微臣还有一事想请圣上准许。”
“夏美人娘娘虽已痊愈,但有篾丽花中毒在先,各类药草解毒在后,腹中孩子多多少少受了点影响。微臣想请圣上准许微臣每月进宫探望娘娘一次,替娘娘把脉调养,以保胎儿无虞。”
果不其然羽幸生立刻拉长了脸:“你明明知道这不合宫规。”
羽幸生冷笑:“夏守鹤,你莫要忘了,你的命也不是你的。”
夏守鹤向来无懈可击的脸上忽闪过一丝游离,稍纵即逝。
信你才见了鬼咯!夏绥绥真的是佩服夏守鹤的厚颜无耻,明明在背后布局算计,表面却一副清雅淡泊、忠心可表日月的模样。
啧啧,果然还是年轻,这样就轻信了奸臣。
一句话提醒了我还有戏没演完。
“圣上可否扶妾身坐起来?妾身好累。”夏绥绥有气无力道。
说着就大哭起来。
“你先别急着哭,”他努力将她拉扯开一点,“可知道是谁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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