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之后,阮儿便成日撺掇夏绥绥将怀孕的消息告诉圣上。
夏绥绥恨不得拿纸塞住耳朵:“阮儿,你真的是我从小带在身边的人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兄长安插在我身边的说客?”
然而任她如何游说,夏绥绥都不肯去找羽幸生——司命的话是,只要保住腹中孩子,即可亡羽氏江山,自己的使命也就完满。她的小命是被捏在司命手上,而非夏家。只需等个十天半月,让太医告诉羽幸生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就行,其他的事情她再不想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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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大半个月未出现,后宫又恢复了之前和乐融融的景象。沉昭仪豪爽地贡献出两大坛苏照酿:“夏美人,你可是馋我这酒了?”
夏佼佼也护着她:“沉昭仪你算了罢,我实在是不想再应付一个醉鬼了,”说罢她拉夏绥绥到身边坐,替其拢发,“姐姐护着你,看谁敢灌你酒。”
若她知道真正的夏绥绥如何在野外被贼人凌辱,又如何以三尺白绫结束了自己的性命,恐怕会心碎成灰吧。
其他人开始掷骰子,输了的人要么罚酒,要么表演节目。夏绥绥赖在夏佼佼身旁,只管吃果子,看她们笑来打去。
“圣上驾到——”
夏佼佼站起来迎驾,脚却在下头轻轻踢夏绥绥。后者懂她的意思,赶紧爬回自己坐位上老实行礼。
夏佼佼望向羽幸生的目光柔情似水,她那终日宁静的玉面笼上了一层薄薄的光辉。
?过去三年可没见你遵守这规矩。
大家大眼瞪小眼了许久,还是许昭仪挺身而出打破这僵局:“我们在玩掷骰子,圣上可要一起?”
“一人两枚骰子,相邻的三座同时比试。谁掷的红点少就算输,输了的要么罚酒,要么表演节目。”许昭仪宣布规则。
“那妾身就献丑了。”
接下来几轮,每每有妃嫔输了,竟然都选择了表演节目。要知道在羽幸生上船之前,这群女人要么喝酒要么耍赖,可不像现在将看家本事都给搬了出来。就连一贯爱喝酒的沉昭仪,都敲着酒杯吟了一曲。
到第四次输,她实在是有点犹豫了——孙太医说偶尔喝两杯不会有大碍,可是连喝四杯,万一影响了腹中的胎儿,夏绥绥怕司命要来提她的头。
实在是为难。若是选择表演节目,夏绥绥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干嘛——一个足无落处的孤魂能有什么吹拉弹唱的才艺?
从头至尾,都吝于往她身上落下零星视线的羽幸生却突然开了口:“喝不了就别喝,这盘过了罢。”
圣上开口解围,摆明了要偏袒。众人只得给面子,让这一局就被敷衍了过去。
孟淑媛嘟起了嘴:“圣上,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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