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绥绥当然是故意摔下水去的。
可她没想到原主的这具身体不识水性,而自己可能也本就是个旱鸭子。荷塘明明没多深,她却扎扎实实呛了好几口水,晕厥了过去。
自己就可以摆脱夏氏的控制,舒舒服服地留于这和和美美的后宫之中,喝酒赏花打牌度过此生!
“是谁?谁说我想的美?”
眼前一片大雾,夏绥绥只能看见说话那人的一个轮廓,是将她丢下凡间的司命无疑了。
司命冷笑:“你莫要贪心,这六道之中,多少苦命败运,横祸枉死。你若不服,我自能帮你换一场命!”
夏绥绥只能压住一肚子的火,听他继续絮絮叨叨。
“哈?羽幸生杀了他表哥赤穹帝,上位统治中洲不过三年,这就气数将尽啦?”
司命清了清嗓子,她赶紧噤声。
夏绥绥愕然失语。
她一时不知该同情这孩子,还是同情羽幸生。忽而觉得,他们最终也会与自己一样,成为不知来处不知所归的飘零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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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绥绥在床上干躺了七日,先是夏佼佼守着她哭了好些时候,说了些她只能傻笑不能接梗的幼年旧事。然后沉昭仪肖婕妤等嫔妃以探视之名日日在她床边聚众闲聊,留下一地果皮瓜子壳。
到第八日,整个后宫都知道她病已痊愈,要出去走访各宫娘娘,冷凉殿终于冷清了一日。
夏绥绥很茫然:“这是什么?”
“自杀药?!”免得事情败露,她被严刑拷打吐出点什么,牵连家族?
夏绥绥不得不佩服夏家二少爷夏守鹤的路子之广、手段之多,能收买守宫侍卫队放她私出皇宫,还能将春药传递至后宫。
没想到仅仅过了三年,夏守鹤便与他父亲一起,企图利用夏绥绥腹中之子盗取羽氏江山——只能说在权力的游戏中,忠诚是相对的,欲望才是永恒的。
另作他法?什么办法?难道要悄悄取掉这孩子?
她一把抓住阮儿:“你要二少…二哥找个机会,尽早与我见上一面,我有话与之商议。”
夏绥绥严重怀疑这丫头是个傻的。
这是她第一次在白日里如此近地看见他,难怪华熙街的那群人说他有狐狸相——他从脚尖到发丝,都无一处短板,浑然天成的清雅姿态。
非要找茬的话,就是这人实在脸板得很,让人一早看了觉得很是晦气。
圣上当然会来,否则夏绥绥为何要自己摔下那荷塘。她一赌自己在他眼前落水,不说他会亲自跳下来救人吧,总得做做样子,陪着回宫,听太医汇报安危不是?
她二赌夏太辅借此机会,定会为其助攻,一日一个帖子地递上去,表面忧心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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