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节

, 看向虞秋秋的眸中，满含着无尽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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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新的一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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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还会在我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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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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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元二十五年四月，褚晏被立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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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九月, 晟帝驾崩，回光返照之际，他紧紧地拽着褚晏的手：“叫朕一声父皇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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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哪都好，可就是不肯叫他父皇，起初，他愿意等，以为这只是父子之间太过生疏的缘故，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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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儿，父皇老了，没有办法再等下去了，满足父皇这个心愿，好不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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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走到尽头，这位强势了半辈子的帝王，眸中露出了卑微的神色，像是个寻常父亲一般，渴求着最后的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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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晏挥退了众人，面对他的祈求，回应的却只是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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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父皇，那不是在认贼作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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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帝愣住，瞳孔骤然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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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晏却像是读懂了他的眼神一般，肯定道：“你没猜错，我是诚王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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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诚王明明已经同意了削藩，可你却仍旧密令姚世忠诛杀诚王，之后更是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虞青山身上，你大概也不会想到，我居然还会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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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青山假借搜捕之名，将他和妹妹带出了城，他直到这一世，才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先前那么长的岁月，他竟是恨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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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伪装得太好了，我曾经以为，你再怎么自私，对待自己的手足，至少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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