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节

水池里倒映的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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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两人的离开，周遭的一切松动化为了碎片，似记忆的片段如跑马灯般一闪而过，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只有夜白……始终在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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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梦醒时，褚晏仍旧记得当时的画面，他坐在床上怔愣了许久，猛然回神，却发现身边已然没有了虞秋秋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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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您醒了？”下人端了醒酒汤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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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晏抓住他问道：“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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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被吓了一跳，赶紧抓稳了托盘，这才没让醒酒汤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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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一大早就出门去皇觉寺了。”下人如实回道，见姑爷似乎很紧张，虽然不是很明白姑爷在紧张些什么，但还是估摸了一下时间，又添补了一句：“这会儿差不多快到晌午，小姐应该也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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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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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晏低声喃喃，她大清早地去皇觉寺做什么？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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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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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刻钟后，皇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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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晏站在树下，看着前方石阶上一前一后下来的人，整颗心仿佛瞬间沉落到了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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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还是去见赫连云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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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远远看着，褚晏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真的争得过那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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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梦中看到的一切都是虞秋秋的回忆，他甚至都没有资格说先来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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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现在和夜白应该都已经相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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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晏垂眸，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趁两人都没有看到他之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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