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节
重, 阿芜整个人都吓懵了，她想要尖叫，喉咙却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一般, 怎么也找不到释放的出口，连喊叫都是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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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柯疯了一般冲过来, 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惊慌，为了拉住她，他大半个身子都探到了栏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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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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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知后觉地明白发生了什么，混沌的大脑骤然清醒, 她拼了命地伸手去够, 可她的身体在坠落，怎么努力也够不到, 只能看着自己离那只手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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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恐惧、难过、遗憾……重重复杂的情绪在这一刻齐齐朝她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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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从眼角滑落，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也从未有一刻, 像这般痛恨于自己的弱小、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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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她再强大一点、再冷静一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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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瑶翻转过身, 紧紧扣着阿芜, 用后背撞向了漫卷着黄沙的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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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水那一刻的疼痛几乎令人神魂出窍, 可看见褚晏那张泰山崩于前都不改色的脸庞, 此刻却布满了显而易见的崩溃, 她竟是忘却了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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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很恨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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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瑶笑得越发快意了，每逢阿芜忌日, 还能让人因恨而想起她，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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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沉入江中, 求生的本能令她挣扎了起来，可个人的力量和这奔流的江水相比何其渺小, 泥黄的水强势将她淹没，即使间或浮上水面，她的意识也不可抑制地涣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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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样被怒流的江水挟卷而去，世界仿佛变成了一张巨大的白纸，那些个鲜活的人影一个个变得透明淡入纸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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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生命的消逝仿佛有了形状，她忽地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正在走向那已经不可更改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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