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六旬的老人,满脸的皱纹,就像刻刀留下他经历过岁月的佐证。
老人提着个灯笼,将我们引进门,一边走一边说着:“每间房每晚五钱,热水管够,如要吃饭,每人一天再加两钱,一天两顿。你们三人一间够住吗?”
老人点上了油灯,见无人说话,便不再追问,慢慢退了出去。
借着油灯昏暗的灯光,刘霂看到房间中只有两张床榻,一张不大的食案;
折虎从一进门就不敢看刘霂,像做了什么错事的孩子。
“住这里,实在是委屈公子了”陈伯一边给刘霂收拾床榻,一边尴尬的说到,“好在我们只住一晚……。”
说到最后,陈伯说话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了。
不一会,折虎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盆走了进来:“公子,走了一天的路,烫烫脚吧。”
此时陈伯正把所有被褥都放在了一张床上,收拾好后,就拉着折虎向门外退去。
刘霂问道:“这么晚了,你们去哪里?”
“啊,我和阿虎去旁边柴房睡,公子你好好歇息,有事就叫老仆,脚盆就放在那里,老仆明早来收拾。”
“你们谁也不许走,今天都在这里休息;”刘霂说道。
“这不可,我等怎能和公子同屋休息,成何体统!”陈伯拉着折虎站在原地回答道。
“有什么不成体统的,都到这种地步了,我还摆什么公子的架子。”
陈伯突然跪倒:“都是老仆无能,害的公子受如此委屈,老仆该死!”
说着陈伯就开始砰砰磕头。
刘霂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让陈伯误会了,自己原本只是叹息自己的处境,陈伯却听成了在怨他做的不好。
刘霂赶紧上前去扶陈伯,生怕他一个想不开又像白天那样,拿脑袋去撞什么东西。
刘霂一边去扶地上的陈伯一边安慰:“陈伯,你想多了,我怎么会怪你呢,这一路上多亏了你照顾我和阿虎,要不然我们恐怕都到不了这里,快起,不许再这样了。”
陈伯这才慢慢起身,但仍然哽咽着,可能真的是伤心了;也许为了以后的生计,也许为了别的。
刘霂把一套被褥放到另一张床上,“你们今天谁也不许出去睡,我们主仆三人都在这里休息。”
看到陈伯他们还想说什么,没等他说出口,刘霂接着说到:“怎么,我这个公子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吗?”
“再说我还有事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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