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who”——那个把女朋友肏进医院的男学生。
有人说,她有什么惨的,我们这些没对象的才惨。
附中聪明孩子扎堆,各有各的要紧事,八卦传过即揭过,死了人也不见得掀起波浪,何况没死。
她们看见她都很高兴,招呼她过来说话,合影,追忆两年前意气风发无知无畏的自己。
玩了一会儿,她们问她:“你知道葛芊那个事儿吗?”
“你知道她跳楼吗?”
她们小声解释,一副‘你是自己人才告诉你’的样子,说就是昨天的事情,葛芊她妈要领她去校长那儿继续理论,她不愿意,半道儿从三楼跳下去,先挂在树上然后砸进灌木丛,竟然只有些挫伤,她不想在家待,下周回来住宿。
“死了吗?”
“命真硬。”
程宁是从她学生那儿听说。她学生有个妹妹在附中高一,前因后果了解得差不离,但不清楚具体姓名。
管文蓁撒谎说:“不认识。”
“当然没有。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会有。”
管文蓁点头答应:“嗯。”
又道:“另一个你们受到的教育到底是保守的,就算在外面接触许多开放思想,也很难脱离社会这些传统观念。太早的话,容易叫人不尊重。”
她说:“那要婚后性行为?”
谈婚论嫁。
她是临阵脱逃的兵,当初奋不顾身的勇气逐渐离开她的身体,心里只剩两个字:荒唐,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