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的人看热闹的,瞧乐呵的没一个敢这会儿出声儿的。
谁不知道贺家的二儿媳妇是个硬茬子,贺家老二贺世晁不管调到哪儿去,宋燕都能把工作安排到贺世晁工作的地方。
人家牛逼在根本不用麻烦组织,自家人就把事儿办了。
现在她按下柳沉鱼,摆明了是要替柳沉鱼出头。
想想也是,这一早清儿短短两个来小时,就有两个不开眼的招惹柳沉鱼了,还不是觉得人家刚找回来,在贺家,在京城没根子么。
众人也纳闷,找事儿的人也不想想,柳沉鱼再根基浅,她也是贺家人,贺老太太还有贺家现任当家人的爱人都任由柳沉鱼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大打出手,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就算柳沉鱼根基浅,凭借贺家人的态度,这地基也能给她夯实咯。
轮得着外人去触这位的眉头?
何清书给刘芳出头,大家也不稀奇,毕竟人家老姐俩儿走得是真近,关系也是最要好。
可这位是抽哪门子的疯啊?
陈思宁见没人说话,木着脸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二嫂,这是总政后勤刘主任的爱人易晓梅。”
“哦,刘一鸣的媳妇儿。”宋燕点点头,“可是我怎么记得刘一鸣媳妇儿都没了五六年了,怎么着这是诈尸了?”
易晓梅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把正要说话的陈思宁扒拉到一边儿去,眼睛瞪着宋燕。
“宋主任人多事忙,我跟老刘结婚的时候您没过来,自然眼生。”
这话明里暗里透着阴阳怪气。
老刘跟贺世晁可是老战友了,当初一个班出来的,说是过命的兄弟也不为过了。
结果结婚请贺世晁来喝喜酒,贺世晁下基层没时间就算了,宋燕当年可是在京城住了大半个月的,结果送了份子人没出现。
这事儿易晓梅记了好些年了。
还有,宋燕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老刘前头的媳妇儿没了,他还不能再娶一个了,难不成要为了那个女人守活寡不成?
这宋燕分明就是瞧不起她,贺家也看不起她。
今天要不是老刘非得让她一起来,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登贺家的门的。
再说了,除了旧恨,她跟贺家还有新仇呢。
她大哥,多好的兵啊,原本应该调到羊城新建机步旅做参谋长的,结果被人截胡了,让一个还不到三十的小子得了好儿。
这事儿她一直记在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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