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艾利格欧斯以祈祷的姿态半合着眼,平静地思索着。
等安妮塔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
随着安妮塔的意识逐渐清醒,身上各处可怕的酸痛感越来越鲜明。等她在酸软疼痛中适应了光线,她一下子就发现了坐在书桌前的alpha。
耀目的日光穿透漂浮的尘埃洒在alpha身上,勾勒出他光洁利落的侧影,庄严内敛得如同圣像一样不可逼视。
抑制剂被发现然后毁掉,再一次被信息素捕获交合,被强迫说出隐藏的秘密,再被逼着打开生殖腔,让alpha在里面成结……
因为不久前才被alpha在体内成结,安妮塔信息素被极大地安抚。即便这些糟糕的事像一座座大山一样压着她,她也没有情绪崩溃,反而还有余裕冷静地想着——
不、不要再想了!
上一次,她就是心怀侥幸,以为不会成结就万事大吉,放松了警惕……结果在alpha面前情绪崩溃,一股脑地说漏了嘴,再紧接着就是无比悲惨的遭遇,被逼着吐露出了一切,还毫无廉耻地说出了很多、很多……
要深深、深深地埋在心底。无论如何,都绝对、绝对不能说漏嘴。
安妮塔想到惨淡的现实与未来,满脸愁云遍布。
他垂着眼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书籍,在安妮塔惊吓的目光中转过身。璀璨的浅色瞳孔转动着望过来的样子依然圣洁高贵,但安妮塔却感觉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