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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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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形状漂亮的眼眶浮起一圈红，茂密的黑色睫毛隐约沾着湿润，唇角渗出鲜红的血。他整个人充满了不寻常的脆弱，与高大的身材形成强烈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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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过我哥，我不会不要他。”宫黎并未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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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轻易答应方也，也没办法抛下邓嘉柯，即使这种感情并不是完全出于男女生间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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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不要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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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掉血珠，尝到满口的铁锈味，一滴很小的泪珠从他左眼眼角落下来，他没有伸手抹掉，便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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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低头，烦躁地用手揉住额角的淤青，喃喃自语，“我现在这样子这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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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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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黎在眼下这个氛围中快待不下去了，她叹口气，“我去买个东西，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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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小跑，到了小卖部，很快又回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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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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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出神的方也感觉到额角一凉，下意识闪躲，抬眼却看见宫黎仰起的脸孔，杏仁一样的晶透瞳孔倒映出狼狈的他，以及她手里举着一个没拆开的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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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冰敷会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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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也一怔，听到她依然平静的话，差点又失控到紧紧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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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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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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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机械地从她手里接过冰棍，凉意瞬间缓解了他的痛楚，也让他头脑清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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