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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没把这件事看得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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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只是跟爸爸离婚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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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永远都想象不出自己和她不可能达到像宫黎和宫黎妈妈那样的相处方式，但至少她从未刻意苛责、虐待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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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他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要跟他团聚，如今他都可以心态平和地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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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接受的话也会变成一件很消耗精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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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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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嘉柯出神似的眺望到某个角落，然后收回目光，状似不经意地问，“你最近跟他进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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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方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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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出这个名字时，宫黎的嗓音特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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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他们上次聊这个话题已经过去两三个月，她以为邓嘉柯都忘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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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问，“你还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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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喜欢。”宫黎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没有花时间思考，反而是第一个问题让她苦恼，“进展，可能多一点了，但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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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班上，方也不再跟她假装不认识，有时候课间会特别自然地找她过来说话，或者找她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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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没什么特别的行为，但因为是被许多人关注、又从来不跟女生闲聊的方也，所以有些目光也逐渐放于她的身上，就连杨浪也悄悄问她，方也是不是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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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黎还真问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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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也卡了一分钟没讲话，趁她不注意揉乱她头发就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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