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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时候出于对对方的不感兴趣，并不拆穿，假装无视暗恋者那些沾沾自喜的小动作和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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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黎心口一跳，没料到方也会如此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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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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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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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邓嘉柯说的话，突然有了这个勇气。方也既然发现了，是不是代表他对她也有过特殊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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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没指望方也喜欢她，但承认的那一刻总会带一点不切实际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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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跟你借钱这事儿跟这个没关系。”她忙解释，“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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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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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也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跟宫黎红得简直要烧起来的脸颊相比，是一种显得讽刺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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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借了你的钱，怎么样都应该要回报你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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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下腰，试图跟她眼睛重新对视上，果不其然遭到了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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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黎咽了口唾沫，紧张到全身僵硬，特别是方也靠过来的那一侧，肌肤上的汗毛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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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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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也离她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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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能遇到他早上洗头后留下的薄荷洗发水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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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这样懵懂羞赧的情态，方也的眼神反而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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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跟人接过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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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黎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我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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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作为回报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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