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东西,挎包,礼物,另一手却被人捉住。一看,是宋远洋。
挣脱桎梏,简安也不理旁人如何看待,转过身就打算走人,临走时还不忘踹一下座椅——很幼稚的出气方式。
顾遇正要起身,已经离开椅子。“砰”地一声重响,惊到了所有人。
“你给我回来——!”
“简安……”简妈颤声唤道。
回忆历历在目,就算简爸已经老去,谁都不会忘记,也不会低估那双拳头的威力。他们都是曾经的见证者,亲眼目睹过简爸那双宽大平常慈爱抚摸女儿的手掌是如何打下去的。他们也不会忘记简安过去的哭声。谁都没有忘,简妈没有忘,顾遇亦然。他们都会在不同的时候,无数次地提醒简安,避开和家里,尤其是和简爸的冲突,正是希望她能逃开一顿打。
她害怕吗?
长裙之下的那些肉,肌肉也好,肥肉也好,都在听到那声怒喝以后发起抖来
害怕吗?
在这里,抑或是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她更害怕了。
同时,那个男人还不忘斥责一声,“你真是把她惯坏了!”
她的指尖摸上脖子上的项链,倒不是因为这串项链这时候能给予她什么勇气——恰恰相反,这串项链什么都不能给她,让她想起的只有厌恶,无止境的厌恶。
简安勾出唇角,发出轻微的笑声。她转过身子,一眼望过去,同时看到两位父亲。
父亲,一位父亲,他可以付出很少的时间、精力参与家庭事务,他大可以忘记小孩的生日、年龄、什么时候从小学毕业、忘记小孩已经大学毕业等等,他可以不了解家庭里的一切,可以不了解家庭成员的喜好,不了解家庭成员的身体状况,他可以对他的家庭不闻不问,但这些都不妨碍他声称自己尽到了父亲的责任——他起码生了他的孩子们呢!也不妨碍他们得到这样的称赞——父爱如山。
父亲们有父亲们的责任。正如母亲的职责是奉献所有照顾小孩,父亲的职责就是挣钱养家,他们总是这么说的,父亲们在家庭中的价值,总是和他们在社会中的价值绑定。
“父亲”的身影在社会中是如此的普遍,于是,社会的规则也好法律也好,也都由他们说了算了,他们大可以声称——尽管是“父亲”们需要母亲,他们需要母亲以血肉之躯,尽管是“母亲”们用身体孕育诞生生命,但这也不妨碍“父亲”们轻视母亲对于生产所做出的贡献,他们会轻蔑地哼着鼻子说“不就是生个孩子嘛?”,他们也可以蔑视由生产带来的一切艰辛,“产后抑郁就是矫情!”他们也可以这样说——他们自己不生,但不妨碍他们站在一旁抄着空空的两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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