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14）

男孩，女孩，仿佛就在那些人的口中就这么定下来了。她应该知道的，既然要结婚，结婚以后自然也会有她要履行的义务。没有人问她，父母也没有，那明明就是她自己的事，可是谁也没问过她怎么想，似乎她的意见全然不重要

白婷握住江兰芝的手，殷切地说，口气真诚，像是她真是那么希望，“儿女成双是不是更好一些？”

他想说话，顾爸却抢先一步说道：“小遇，你和兰芝努努力，争取明年让我和你叔叔听到好消息。”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他自顾自说道，“应该是今年年底了吧？要不到时候，不，现在就给你换个房子吧？你现在住的房子虽然不错，但是往后你要结婚，你们两个人，要是你们抓紧点，到时候还有你们的孩子，一家人该住个大一点的房子，新城区那边有个别墅，到时候就当是我送你们的礼物，好不好？”

这样的场合，江兰芝一直很好地应对着。是了，她的生长环境就是如此，要应付这些全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忽然间，她感到力不从心。眼前冒着金星，她有些晕眩。手背突然一热，是顾遇握住了她的手。温热的掌心传过来一股力量，她抬起眼睛，入眼是他干净利落的下颚，他眼神坚定，没有笑意，她却因此安心下来。

一儿一女，儿女双全？

为什么一儿一女就是好了？哪里好了？为什么就是好？顾爸问过他们的想法么？没有。他就那么自说自话，就那么定下来，还扯上什么礼物，说是礼物，可那礼物听上去，更像是奖赏。

那是他们的私生活，他并不喜欢私生活被搬出来讨论的感觉。从让他相亲，到订婚后围绕他们的讨论，他以为他所做的能让顾爸满意，却未想到一次次的退让换来的是父亲的得寸进尺。

他想吗？

江兰芝抿唇，抱以感激的眼神。

顾遇口气认真，顾爸眼中的慈爱也如余烬里的火星，逐渐熄灭。

“这个……”江兰芝语塞。虽然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不过她也知道，顾爸想听到的不会是否定的答案。

倒不是说她很喜欢这份工作，这份工作本也就是因为父母认为如此更好，才去做的。只是……

顾遇轻轻笑起来，江兰芝觉得那笑声像是一面能够挡在她身前的盾牌。

顾爸一时没有说话。白婷以为这时候她应该暗自发笑，却有种说不出的紧张。

白婷知道顾爸想要听到什么话，便捡起他爱听的话，说：“小遇，虽然说你是心疼妻子，不过，你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不懂女人。”

“你也知道这种事对女人影响很大，你爸也说了你们年纪都不小了。这种事呀，女人年纪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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