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可以任性,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那是因为他有任性的资本,是因为他老子有钱,而他可以不必为生计发愁罢了。只是因为他老子有钱,他就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不去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责任,他们都享受了家里庞大财富带来的好处,怎么可以不帮助家里延续这样庞大的财富呢?
这就是家人的意义和作用。
那个野丫头……她怎么敢?
她最近打算让女儿上那位钢琴家的演奏会,特地安排了女儿当着其他的人表演,就是为了让女儿能练得不那么怕生。可那个简家的女儿居然敢打搅她的女儿,要是兰兰因为她有了心理阴影,她真是死一万遍都不够。
她和她见了许多次面了,可她从来没见过那个女人对着她露出什么羡慕的神情。她凭什么不羡慕?她一个没有什么财产的穷酸女人,怎么可以不和她那个穷鬼老妈一样,嫉妒她的美丽和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她是待在山脚下的人,应该对着山巅上的人物顶礼膜拜,她怎么可以不眼红她的成功?
现在,那个贱人居然还敢来欺负她的女儿……谁给她的胆子?难道是顾遇吗?看到待在简安身边的顾时,她又开始疑心是那个惯会在人前装开朗少年的顾时。
曾经的白婷以为,人要有许多许多钱才能获得安全感。现在的她打理着不小的资产,有了许多钱,可她没有得到安全感,一丝都没有,她将之归结为她得到的钱还不够多,地位还不够稳固的缘故。
她狐疑不定的眼神在顾遇和顾时中间来回扫视,是了,那对兄弟和那个没教养的小赤佬关系向来很好。他们一定是在谋划着什么,一定是……但是弟弟还不用担心,现在还不必担心她,现在最有可能威胁到她位置也最有可能在暗中想要对付她的是……
猜疑的阴云越来越深,她也越发相信自己的推断。
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