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新手爸爸,徐闻柝的紧张程度肉眼可见,每天除了工作,剩余时间就是学习如何照顾孕妇和照顾宝宝。
三个月后来到第一道关卡。她开始频繁孕吐。
一阵酸味涌上心头,孟温棠一转头,找了个垃圾桶吐。
看的他实在心疼。
“你不要你的小风筝了?”孟温棠问。
徐闻柝说这话的时候态度认真得就像明天就会去医院结扎似的。
可知道孟温棠怀孕的那天,开心的不止她一个人。
“那等小风筝出生,我就和她说她爸爸不让她出来。”
厨房里充盈着两人的笑声。
她的头发也变长了,洗头这种小事也变得很不方便。有时候徐闻柝有空就帮着一块洗,打一盆热水,往手心挤一点洗发水,抹上头发,揉搓出满头泡沫。
“你的手法真好,不会偷偷跟外面的理发店学了一手吧?”
“不会是孕期限定吧?”
“这些孕期的待遇可以延续到我们的小风筝生小小风筝的时候。”
“说什么?”孟温棠好奇的问。
“得了吧。”孟温棠后悔问他这个问题。徐闻柝真是女儿奴,想女儿想疯了。
“徐闻柝。”
汽车呼啸着驶向医院。
徐闻柝跟着担架一块跑动,全程紧握孟温棠的手。
“我要琳琳陪产。”
“徐闻柝,男人在产房不方便。何况我生过孩子,有经验。”谢琳琳丢下一大串解释,跟着一块进了产房。
“温棠的朋友说得对。你不进去也是为了她好。万一温棠看到你紧张,一时使不上劲怎么办?何况女人生孩子本就是鬼门关走一遭,她自然有她的考量。”
徐闻柝没说话,但浓稠的忧郁也渐渐散开。
“怎么会这样?阿棠会不会有事?”
话音落地,伴随最后一次用力,产房里传来婴儿清亮的啼哭。
医生喊她不要睡。等过一会儿再睡。
“是个小公主呢。”
孩子泡在羊水里,浑身皱巴巴的。饶是如此,也能看出她漂亮的五官。小手掌活力生气地挥舞着。
像救命稻草似的,产房门一开,徐闻柝抓着医生就问“怎么样了?”
“那产妇呢?”
徐闻柝松了一口气。
她已经没了妈妈,从结婚到生产。亲戚全不在她身旁。
早在谢琳琳生子她去陪产,回来时就和徐闻柝说,她很羡慕谢琳琳。
只有谢琳琳的妈妈一人对着雪白的墙祈祷念经,保佑她平平安安。
“温棠。”杨雯曼来看孟温棠,悄声在她耳旁说,“你生孩子那天,徐闻柝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