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写在手心上,沙沙的有些痒。孟温棠不敢搓它,将号码存进通讯录,和陈姨告别。
此时是伦敦早上六点。徐闻柝的飞机早已抵达英国,而他几乎没怎么修整,扔下行李,忙不迭地赶往医院。
徐闻柝不忍心告诉她,对于她这样视美貌如生命的人,无疑是个残忍的事实。
“you know,her situation is very danroand i often persuade her to aept therapy but she refed”
“she is a pern like that”她就是那样的人。
医生耸了耸肩。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陈姨将徐闻柝在英国的电话也一起给他了。
徐闻柝苦笑着。
徐闻柝隔着一扇窗朝里望,病床上的女人奄奄一息。情况有些糟糕,他和缓了语气安慰陈姨:“不用担心,医生说好好调理就行。”
“不辛苦。”
隔着医院雪白的墙,他的身影缓缓落下。胸口涌现出一股猛烈的脱力感,像是生根发芽驻扎在心口。
他似乎很忙,朋友圈也长时间没有更新。徐闻柝是个不爱发朋友圈的人,所以单靠微信状态很难判断他在做什么。比起徐闻柝,裴佳境则更加夸张,一溜烟下来刷到的全是她的旅游照,蛮横霸道地攫取人们的的视线。
终于点到自己最喜欢吃的那家水煮肉片,ipad里放着下饭综艺,孟温棠低头扒食,连一小块肉掉在茶几上都能心疼半天。
正吃着,两张小票在她眼前晃了晃,孟温棠一把抢过。定睛一看,竟然是演唱会的门票。
还是两张。
“怎么样,去吗?”
“你就去嘛去嘛。”
何况—就当出去散散心也好。
两人第一次见面。孟温棠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我的好朋友孟温棠。”
谢琳琳也没有夸张,李斯林长的很好看,走的是运动大男孩的风格。他搂着谢琳琳的肩,笑着和孟温棠告别。
孟温棠礼貌笑着:“分内的事。”
临走之前,谢琳琳回头朝孟温棠挤眉弄眼,比着口型说明天还来。
孟温棠打开电视,放映自己喜欢的电影。
打开冰箱,却发现平时的存货已经光了。应该是这几天和谢琳琳住在一起,两人喝的频率比平常快。
提着一板酸奶走出便利店。
那个男人孟温棠从未见过。
孟温棠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