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空气瞬时凝结，原先兴高采烈的气氛也消散得一干二净。

“闻柝哥，能不能做你之前做的那道超级好吃的菜。”

徐闻柝颠着勺，将锅里的食物抛出一条漂亮的弧线，又翻炒了两下盛进餐盘。

“红烧鱼？”

“就是这个！”

客厅里热闹非凡，锅子里的水已经烧开了，咕嘟咕嘟地正冒着泡。

裴佳境端着一盘鱼出来。

这顿饭终于齐全了。

涮了涮，给每个人都分了点。

徐闻柝放下筷子，开口。

“他晚上带学生呢。”杨雯曼夹了块鱼肉吃。

裴止境瞪她一眼，不许她多嘴。

“是吗？”杨雯曼抬起头来，眼里满是纯净无辜。

就撒了个谎：“既然你这么说，那应该是看错了。”

“放点蟹肉棒下去。”

一点儿也没发觉餐桌上的暗流涌动。

他蹙了蹙眉，汤勺还停在半空中。

裴止境关切地问。

说到底也还是没去，徐闻柝如此已经好几次。每次都被裴止境唠叨着去看医生，他嘴上搪塞，却一次都没去过。

离群十三

徐闻柝起身正想将打出的材料装订成册，一阵头晕目眩没站稳，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向身后。

楼上发出一声巨响，不知怎么的，孟温棠的心脏一阵抽疼。

陈姨放下水果，说：“我去看看。”

心里总惴惴不安。

陈姨刚上楼，就看见徐闻柝倒在书桌前，紧抿着唇，痛苦地蹙着眉。

医生和护士一起将人抬到担架上。

徐闻柝。

在汽车驶向医院的途中，孟温棠无时无刻不在自悔她的愚钝。

都姓徐，她怎么一点也没发觉。

裴止境接到徐西成电话就往医院赶。

抽抽搭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的话一字半句裴止境都听不清。

徐西成举着电话看走廊上的公示栏，他不认字，支支吾吾说不明白。

“市一医，我们在急诊门口。”

挂了电话，徐西成紧紧攥着她的手，一不小心掐出个指印来。而孟温棠早已被麻痹，连痛觉都感受不到。

走廊上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裴止境忙不迭朝这赶来。衣衫皱巴巴的，背后领子湿了一片。

徐西成摇摇头：“还没有出来。”

徐西成的中文启蒙就是那些不三不四的狗血电视剧，在此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就给徐家司机打了个电话送他回去。

“真的吗？”

“真的。”裴止境无奈地应。

裴止境坐到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