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他这些日中，到处流浪，生来的一份骄傲之气，早已消磨了大半，经过一阵沉思之后，竟然恢复了镇静。

他仰脸望望天上的星辰，茫然向前行去。连番的悲惨际遇、打击，已使他变的随遇而安，不再想过去和未来。

突然间，由身后传来一个娇若银铃的少声，道：“林寒青。”

“叫我么？”

暗淡的星光下，缓步走过来西门玉霜。

“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难道还不肯放过我么？”

“我用拂脉手法伤了你的右臂，如不早些疗治，只怕要成残废。”

西门玉霜清澈的双目，凝注在林寒青的脸上，缓缓说道：“有一件事，我深觉对你不住。”

“不要紧。天下英雄，都是你的仇人，你要杀尽了他们，而后甘心，区区算得什么？”

西门玉霜道：“这不是同情，而是一份无法表达的愧咎。”

西门玉霜道：“你与众不同，因为你是君子。”

西门玉霜道：“我是由衷之言，你不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但见眼前人影一闪，香风拂面，西门玉霜又拦在了身前，说道：

西门玉霜柔嫩、纤巧的双手，缓缓在他的臂上推拿，该是一个充满柔情密意的画面才是，但林寒青抬头望着星辰的冷漠态度，显得这画面是那样不调和。

“好了，血道已畅。”

放步向前行去。

林寒青停下脚步，转过脸来，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林寒青伸出手去，接过玉瓶，道：“多谢赐药。”

林寒青突觉心中一阵跳动，道：“可是那白惜香死去了？”

“不错，她病入膏肓，纵然华陀再世，扁鹊重生，也无法疗好她的病疾。”

西门玉霜缓缓垂下头去，道：“我确然有此用心。”

西门玉霜道：“白惜香一天不死，我就一日食不甘味，席难长枕，不过，我没有出手伤她，我去到那埋花居时，正赶上香菊、素梅埋葬她的尸体。”

西门玉霜道：“不错，我亲手打开了棺盖，看过了她的遗容，素花锡箔，奠拜过她的坟墓。”

西门玉霜摇摇头，举手理着鬓边散发，说道：

她长长叹息一声，道：“虽然不是我杀了她，但对你我仍然有深深的愧疚。”

“你虽然没有杀她，但她被你逼的无路可走，才这样自绝而死。”

“你错了，我没有逼她，是她自己病死的，唉！那绝症，强如白惜香，亦无法把自己从死亡中解救出来。”

西门玉霜道：

林寒青冷冷接道：

西门玉霜道：“正和你说的刚刚相反，我心中有些后悔。”

西门玉霜黯然叹道：“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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