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林寒青仰天长长吁一口气，道：

素梅幽幽说道：

林寒青道：

这时，小舟已然行至湖心，素梅突然回过头来，望了林寒青一眼，道：

林寒青轻轻咳了一声，道；

素梅道：

林寒青心中暗道：青天白白，我如不把这样一个丑怪的脸儿也起，岂不是存心要惊世骇俗么？她既知道我面容被毁。预测我包起了头脸，那倒不算什么稀奇的事，但她能于事前料定，的确是常人难及，口里应道：

素梅微微一笑，不再说话，全力摇橹，快舟如箭，破浪飞驰。

“姑娘，那埋花居还有很远么？”

“在湖中西洞庭山，最快也还要半个时辰。”

“可要我帮你摇橹？”

“不用了。”

林寒青望着湖波，脑际间陡然间泛起一缕莫名的恐惧，打了一个寒颤，全身开始发起抖来。

这恐惧愈来愈重，林寒青竟是不敢再望湖水，躲入舱中，闭上双目。

“林相公，西洞庭山到了，请上岸吧！”

素梅当先一跃，飞落在一块突出跑大石上，举手相招。

那素梅眼看林寒青飞跃过来，立时纵身而起，跃向一个大石之后，口中说道：

林寒青脚尖一接力，轻轻一点山石，疾向另一块大石后面飞去。

原来这块大石后面，由人工开出了一座石梯。

只见削壁上环绕一块亩许大小的盆地，地上栽满了花树，迎面一座用花树植成的篱门，横题着“埋花居”三个大字。

“不知姑娘睡着没有，咱们放轻着脚步过去，别要惊醒了她。”

“有劳姑娘带路。”紧随着在素梅身后行去。

素梅轻轻开了两扇木门。低声说道：

林寒青道：

素梅轻步入室，片刻之后，重又行了回来，道：

这是一座布设精雅的小厅，占去了小楼一半，鄙间似是挂着一幅壁画，但却被垂下的白绫掩住。

素梅指指左侧垂下的一道软帘，低声说道：

“姑娘的闺房，在下岂可乱闯。”

“小姐病中无力，难道还要她出来接你不成？”

“来的可是林相公么？”

“去吧！姑娘在叫你了。”

林寒青急急说道：

白惜香微微一笑，道：

林寒青看她双颊，果然是更见消瘦，不禁心头黯然，低声说道：

白惜香道：

林寒青呆了一呆，默然不语。

“解开你脸上包的绢帕，坐下来，和我谈谈。”

“姑娘才华绝世，医理精博，难道世间当真就无药可医你的病么？”

“油尽之灯，岂能久燃，何况灵药无地，岂是轻易可得。本来我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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