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想。”叶医生笑呵呵的又看了一眼人骨蛋白的手术器械啧啧感叹,“谁敢想连注射的设备都是用计算机控制的了。”
白石心慌的厉害,与他们告了别再次钻到了谭乐的病房。
“别怕,你都见过的,是小手术。”白石帮他抚平手背的输液管,“进去打一针,出来就好了。”
“等你进去了,别害怕,我一直都陪着你。”
“说不定,等下午你麻醉醒了,咱们还能赶上一起吃晚餐。”
他把谭乐的手放在自已的发顶,脑袋轻轻的转了两下,像是之前被谭乐揉着头发一般,“你要相信我,我可是你老公,我超级厉害的。”
“我……”谭乐只吐出这一个字就卡住了喉咙,他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最终也只能挤出这么一个字来。
“眨一下眼睛表示‘我猜对了’,眨两下眼睛表示‘我猜错了’,眨三下眼睛表示‘我想告诉白石,我爱你’。”白石贴近他耳边问他,“乐乐听懂了么?眨几下?”
他的所有动作都变得迟缓,唯独眨眼睛眨的异常果决。
轻微的痒意像是蝴蝶扇动的翅膀。
谭乐躺在平车上看着模糊成一片白雾的世界,他向前伸了下手,立马被白石握住放在了脸边吻了一下掌心,“我一直都在,别怕。”
“等你出来了,记得要跟我说你爱我。”
“等好了,我想再去结几次婚,我想去巴黎还有哥本哈根……”
十六万流明的无影灯下,谭乐的皮肤白的透光。
做了初步的消毒工作,便是深低温暂停手术的流程。
白石靠近谭乐,很轻的与他解释,“要降体温了,会有些冷,你得先睡一觉,你用手指打着节拍,肖医生会给你打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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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令人害怕的鬼,都是别人朝思暮想想见的人。
都把心给我放到肚子里去,后面不虐!不虐!不虐!
世界。
谭乐是趴在桌子上疼醒的。
他茫然的环顾四周,摸了摸刚刚睡醒时桌子的边角,脑子里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已为什么会在这里清醒。
这里是……
教室昏暗,看不清前面黑板上写着什么,窗外天色也已经黄昏,可偏偏这会儿连个灯都没开。
正开着灯,忽的就听身后有人唤他。
那人看起来年岁不大,约摸也就是个高中生的岁数,见谭乐点头,他立马做起了自我介绍。
“高二的教室在那边那栋楼。”谭乐指了下教室北边的方向,“这里是高一的楼……你来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