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钊麻利地滚进来,立即行礼向二位问安。银池不等他开口便说道:“要是又说些‘下官还未探查出到底是何物中和了毒性’这等废话,就不必说了。”
陵渊略略讶异地挑了挑眉,金钊根本不看他,只垂眼凝着地面。银池倒笑了:“哦?单独与孤说?看来是有趣得紧。”她立即瞥了一眼陵渊,“还不退下?”
银池知道陵渊不会走远,又知道他耳力惊人,便对金钊说道:“近前来。”
银池一笑:“好啊,恕你的罪。不过金钊啊,孤若反悔你又能如何呢?”
金钊只好收了能赦免的心思,压低声音说道:“殿下之毒能减弱,是因为毒中的一味关键药材‘断缨’被一味极为珍稀的药材‘缚辛’所中和,而这‘缚辛’并非来自任何饮食,而是源于陵督公体内残留之毒……”
银池也没有任何声音,像是定在了原处,一瞬不瞬地静住了。
没想到陵渊那“以毒攻毒”的戏言,竟是真的。
“闭嘴。”银池轻轻吐出这两个字,金钊立即收声。她垂眸看向金钊,此人不仅知晓了她与陵渊亲近的关系,定然还知道了陵渊并非真太监的秘密,这样的人留着是个祸患!
金钊磕头如捣蒜,千恩万谢地表示死也不会告知他人。银池又问道:“这毒既然两相削弱,是可以彻底除尽的意思?”
银池:“绝嗣汤之毒除尽后,就会有子嗣?”
银池挥手命他退下,金钊恭敬行礼离开。陵渊走了进来,笑问金钊到底说了些什么,银池却顾不上他,直接唤来琥珀吩咐道:“去看着金钊,盯紧他的嘴。等他回京时伪做个意外送他上路。”
银池并不想说的样子,只道:“你都不明所以,也不拦一拦我?”
银池:“若是做错了呢?”
银池忽地伸手抱住他,靠进他怀里,说道:“哪还有半点‘活阎王’的样子?”
“还知道自己喜欢拈酸吃醋。”银池轻轻掐了他一下。
银池已经有些习惯他这种时不时喜欢撒娇似的举动,顺势摸了摸他的脸,说道:“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你这般黏人呢。”
银池想笑却又没笑出来,叹气道:“油嘴滑舌张口就来,怕是以前哄史那晴哄习惯了。”
与银池用过饭之后,陵渊召来了断雪,让她去探查金钊到底说了些什么惹得银池如此不快。断雪自是调侃他一番,探查之间发现琥珀盯着金钊,从琥珀那里自然是打探不出任何讯息,便暗中对金钊使了些夜里惊吓的手段,不出两天金钊就吓得什么都招了。
断雪:“这是自然,我本也不是为了探听什么才来的,望嘉恪殿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