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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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成败，嘉恪长公主都终将被送回南楚，以保大烨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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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千辛万苦出逃，甚至已经备好了诈死的尸身，一定不是想回到大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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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从一开始她就对陵渊敌意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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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陵渊作为枢节展演的主责人，无论他命那机关师如何行止，都避免不了嘉恪长公主沦为弃子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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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渊本无意与嘉恪为敌，却冥冥之中仍然在葬送她的路途上送了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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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执掌缉事司以来，陵渊不知断送了多少人的前程，从未有如今这种莫名难言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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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想起了从前的自己？想起自己极力避免却仍然不可避免入宫的过往？还是想起了不管在宫中如何挣扎浮沉，上位者的一句话仍然可以将自己打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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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并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也许一切点滴思绪一直在慢慢流转、积累，到如今的眼下，才汇聚成一片深不见底的潭，望一眼，就会将人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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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任人唆摆的滋味有多不好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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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渊负手而立，暗暗捏紧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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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在不远处默立了许久，他很清楚陵渊此时在想事儿，他不能打扰。陵渊瞥他一眼，他立即上前，低声说道：“禀督公，左明被送进风华无双宫了，一炷香之后他从后殿悄悄离开。已经派人跟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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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渊“嗯”了一声，一笑：“果然是嘉恪长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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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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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灭权门、致使草原王族内乱、盗取南楚机关枢节出逃——能做出这些事情的女子，能是一般人？”陵渊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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