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妄议。”
剪星“噗通”一声又跪下了,谨慎地说道:“属下愚笨,总担心说错……”他极快地微微抬眼看了看陵渊,见陵渊面无表情地瞥着自己,连忙继续说道:“据属下在南楚所见所闻,机关兽确实需要枢节驱动,专门制造枢节的衙署整日里戒备森严,若擅闯则格杀勿论——这些属下曾在之前的奏报中详细叙说。而在东宫太子残废之后,属下曾四次暗探东宫及二皇子府邸,属下私自断论:嘉恪殿下手中确有枢节,可能还不止一个。”
剪星伏地叩拜:“是,属下再也不敢了。”
剪星冷汗涔涔之下却也稍感安心。他从前曾因判断错误而令督公有所损失,在那之后再不敢妄下论断。
剪星:“已有眉目,只是那人犟得很,并不真心臣服,属下还在调教他。”
剪星:“谢尊座,摧花事忙,属下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麻烦他。”
陵渊闭目养神了一阵,听得屋外沈放的声音轻轻传来:“启禀督公,嘉恪殿下要出宫了。”
沈放在外答道:“说是宫中令人烦闷,要出去走走。”
“呵,”陵渊还是起身了,沈放颇有眼色地立即上前为他更衣,听他说道,“带上人,排场越大越好。”
金雕玉刻的车辇缓缓在街道上行进,车驾两旁均是披甲执锐的护卫,森严又肃穆。京中许久没有见过出宫排场如此盛大的公主车驾了,一时人潮涌动,个个都想一睹传闻中盛宠加身的长公主芳容。
“陵督公,孤很好看吗?”清灵柔婉的声音传过来,天家公主的一双美目也瞟了过来。
陵渊在马背上微微俯首,面带微笑地看着嘉恪长公主,说道:“回公主的话,公主殿下自是分外好看。”
陵渊依然带着笑,说道:“欣赏美人,乃是一大乐事,只是微臣不敢多看殿下,毕竟那有违规矩。”
陵渊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立即吩咐随扈:“听见公主的吩咐了?还不去办?”
周围顿时一片哀嚎和尖叫,伴随着不敢大声的隐隐咒骂。侍卫们高声斥道:“胆敢窥视嘉恪长公主殿下,眼睛无需留下!”
陵渊偏头看向嘉恪长公主,温和地问道:“殿下可还满意?”
纱帘末端垂坠着银色的小小飞蛾,在车驾的微微摇晃之中,宛如在嘉恪的脸庞缓缓舞动,衬得她灵动非凡。
嘉恪长公主不在意地笑着,说道:“别以为得逞了。这世上所有人都恨孤、想要孤死,孤也不会有半分不高兴。”她笑得更为舒心似的,“不仅没有不高兴,还更为畅快呢。”说罢随意丢下纱帘,又倚到软榻上去了。
这种想法很莫名其妙,但他就是有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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