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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愿意为当年的事情同我道歉，他现在想和他的妻子过平静的生活，以前的事他想一笔勾销，他那一天同我反思，说他当年对不起许多人，让许多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冯芸唇角勾勒着绝情的笑：“他说他的妻子改变了他，他说一切过往都已经过去了，他决心要和过去一笔勾销，将来要当个好男人，好丈夫，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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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言应了声：“你显然是没有原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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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芸冷笑，声音陡然提高：“他浪子回头！他决心做好人！希望我也能放下对他的仇恨，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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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言望着她眼中的嘲弄神色，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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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芸望向她，嗤笑出声：“可是沈知言，这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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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他一个满手血腥的人，动辄要灭别人满门的人，忽然这副浪子回头……”冯芸冷厉的目光望向沈知言：“他忽然决心做好人，要和过去的自己割裂的样子，一笔勾销的样子，像是个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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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言没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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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芸的笑声却越来越大，声音又尖又恨：“他想和过去一笔勾销，那些死去的那些人呢？让他害的家破人亡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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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言望了她一会儿，忽然怔了下，似乎抓住点什么：“你的意思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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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冯芸缓缓说着：“他也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接近他的目的，是凤姐派过去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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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几年里，自始至终，他都在刻意玩弄我。”冯芸冷冷的望向沈知言：“而当年我母亲的死，是他亲自吩咐司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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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冯芸语气嘲弄道：“他竟然对我哭的泣不成声的忏悔，说他当年幼稚的以为，林家的尊严不容下等蚁民所挑衅，所以便让人放火烧了房子，结果烧死了人。他自从认识了你母亲之后，真的愿意放下从前，愿意悔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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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凭什么呢？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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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竟然一直在被他玩弄，被他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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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芸望向沈知言：“你觉得，我该原谅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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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因为林怀恩杀了你的母亲，才嫁给了林怀恩的司机，赵福昌。根本就不是因为舍不得林怀恩这段感情。”沈知言问她：“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继续为你的家人复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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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芸表情冷漠的开口：“当然不是，我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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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沈知言疑惑地视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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