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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杯，又往嘴里送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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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无奈的望着沈知言说：“你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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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沈知言懒散的后仰着上身，靠在沙发靠背上，平静问她：“以前的我，说话也很难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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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雁白点了点头，说道：“是，你当年总是自以为正义的，说些什么让人恶心到至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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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言满不在意的笑笑：“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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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以为，按照我的计划，此时的你应该是在监狱里的。”林雁白望着沈知言，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你不信江微雨是穿越者呢？这明明是我最精彩的一次布局，我甚至让云策当着你的面，被她控制，你却仍旧没有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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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言摇了摇头，解释道：“江微雨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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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林雁白嗤笑着看她，语气带着嘲讽的味道，问她：“在你看来，应该全世界都是普通的吧？你出身不凡，生来便含着金汤匙，拥有绝佳的天赋，无论你绘画也好，做生意也好，也剧本也好，似乎在你眼里，没有什么能难得到你，甚至于打游戏，都让林思梵对你大为赞赏，这样的你，自然看不起我们平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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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言表情未变，不紧不慢的道：“是你太自卑了，赵晓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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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承认我的自卑。”林雁白望向她：“可你是傲慢，是目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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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言轻描淡写的解释：“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我说江微雨是普通人，并非指她的平庸，而是相对穿越者这样虚幻的不切实际而言，我们所有人，都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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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雁白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她望了沈知言好一会儿，感叹着摇了摇头：“你终究还是这么傲慢啊，这样想能让你觉得爽吗？就是那种……自以为道德压过我的那种，觉得天下人人平等的观点，能让你觉得在道德上压过我一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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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寒。”沈知言笑笑，无所谓道：“随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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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雁白哑然片刻，骤然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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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沈知言居高临下的反驳，她其实更厌恶对方的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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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总是强调，我是赵晓寒呢……”林雁白皱起眉头：“其实我讨厌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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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言从善如流的笑道：“那我喊你另一个名字，梅若华？那位死去的亨利先生背地里见不得光的情妇？可这个名字，对你而言，似乎也并不光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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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林雁白骤然冷笑出声：“你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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