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如果说她真的像楚门的世界里一样，有导演安排的npc来帮她排除错误选项，那郭阿姨无疑是尽职尽责地给她选了一个看起来对的，并且处处都在提醒她赶紧选赶紧通关。

吃饭的时候蒋亚君问。他知道齐盼这几个周末只要有空就去陪奶奶。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心底里并不觉得有必要跟蒋亚君成双成对地回家，虽然奶奶现在确实认不清人，她带谁回家都不重要，连陪她去体检的于锐后来又去看过她一次，她都不记得了，胡乱说他长得像村东头那家的小孙子。

“奶奶，你看这是闹闹。记得吗？这是我刚把他捡回来的那个夏天。”

“这可不就是后院那棵老槐树吗？”奶奶戴上老花镜，仔细地摩挲着。老旧的景象被框在崭新的照片里，透出一种奇异的摸不清时空的质感。

齐盼在的周末，也能暂时把齐妈解放出来，奶奶总是发脾气，不管是谁都承受不了，所以这段时间齐妈对她来显得不是那么抵触了，偶尔留得晚了，不等向亦文说，齐妈就会说，住在家里吧，明儿再走。

晚上老人孩子睡了，只剩下齐盼陪向亦文煮宵夜吃。

两个人默默地吃东西，一时间都没说话。

“还没有。”向亦文说，“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把生活过成这个样子，老的老的照顾不好，小的小的出状况。”

向亦文想了想也是，也自嘲地笑了。两个人都觉得既有趣又讽刺，她们拿了看似迥异的身份站在不同的立场，明明有机会成为家人但却是做朋友的时候更亲近，有时互相羡慕有时互相不理解，彼此无法感同身受又像担忧自己一样担忧彼此的未来，都自诩强大地过了半辈子，到如今竟还想不出一条明路可走。

小琪受伤的这段时间，向亦文请了假连上周末在家里陪她。小琪并不能理解她把自己弄伤这件事情给她妈造成多大的心理冲击，过了疼劲儿又得到了爱吃的东西之后，情绪平和了很多，加上她妈一刻也不错眼地陪在她身边，不发火不说她，还可以不弹钢琴，连往墙上画画她妈都默许了，这已经是她好久以来都没有过的待遇了，心情看起来好了不少。

“我真的太害怕了。”向亦文说，“虽然都是受伤，她三四岁的时候也是磕到头磕到腿，小伤不断，但这回不一样。万一她真把这种伤害自己的行为当做引起大人注意力的办法那怎么办？她是不是真的心理出问题了啊？”

向亦文琢磨来琢磨去，自己偷偷地研究了一番，挂号太难挂，又花钱找了几次黄牛，好不容易挂了个号。也没敢跟家里人说，怕他们嫌她胡思乱想。她就跟家里人说带孩子去复诊，反正这两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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