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好。”

向亦文这边半天没声，蒋赛就接过来，“怎么回事，发了红包你也不点，给你拜年也不吱声。”

“啊？怎么回事？你别哭啊？”蒋赛那边慌忙说，“你注意安全，慢点开，要我帮忙吗？报警了吗？”

电话挂断了，她的眼泪还是一直流。不知道是因为担心，因为恐惧，因为愧疚，还是因为难过。在这个她本以为可以热闹温馨阖家团圆的大年夜里，她第一次想，这样的生活是她可以预料的吗，是她可以掌控的吗，是她想要的吗，是这个家里每一个人想要的吗？

在她还没到的时候齐全已经通过派出所联系了南站寻人，她到了之后直接去问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已经拿到了齐全发来的照片，正在帮着对比各个分区的监控。

“……朱丽泉女士，您的女儿正在二层候车区服务台等您……”

最后是售票厅的工作人员打来电话说找到了。向亦文跑过去的时候看见她妈坐在长椅上休息，旁边还有工作人员给的一瓶水和充电宝。

母女俩就那么坐了好久，周围人声嘈杂，两人却一直沉默。向亦文抬头看了看大屏幕上的时间，发现已经快零点了。目光又移到旁边滚动着的车次，眼也不眨地看了好久。

她妈就笑了笑，说，“买哪趟车也回不了家啊。”

“老家的房子都卖了，我回哪去呢？”她妈悠悠地说，“再说了，那是你爸的老家，不是我的老家。我二十四岁远嫁过去，就没有自己的老家了。闺女，你说，哪儿算是我的家呢？……”

褚娇坐在一旁，默默地观察她妈和向爸脸上的表情，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突然起身，说什么也要走，还拉着褚阿姨要一起走。

“还下什么饺子，让他们自己下吧。”褚娇说，“拿钱干活，不是为了让人羞辱你的。”

褚娇心里有气，说话就不自觉顶撞起来，“那就不要污蔑，你们自己吵架不要带上别人。”

褚娇一愣，“什么？”回头看看她妈，“妈，你不是吧？你是来做饭的还是来破坏人家家庭的？”

一看他爸有口难辩的那脸色，他全都明白了，腾地起身，愤愤道，“爸，你不是吧？且不说你这么大年纪了为老不尊的，我还在这儿呢！褚娇还在这儿呢！你不考虑考虑我俩吗？我俩还在一起呢，你们俩这像话吗？”

“那，一个巴掌拍不响。”

“你不信你问她！”

褚阿姨一直坐在原地，低着头没辩解，听到自己女儿说看不起她，这才轻轻地却又掷地有声说了一句，“我干活赚钱我有什么错？总比你让人家欠掉三万多块钱没还强。”

向爸也听见了，“说谁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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