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我经历过这些事情。
先前,思予试图进行的交换不是失败。
永远都找不到最恰当的时机,陈空发现了这个事实。
时机不会是特定的,描述方式也不会是特定的。
于是,暂停的一切都被解冻。
他放弃了整理语言和找寻时机,就在此刻开口。
我也不确定,他们之间,是否存在爱情……”
因为确实难以形容。
“还是我来说吧。”
于是,又把发言权揽了过来。
他们的关系维持了三年多,直到周阿姨怀孕。”
他造就了一切悲剧,却又擅于给自己所做的一切找到理由。
那个时候,乌云还是一个胎儿,母亲怀着身孕。
但医生的检测结果打破了他的幻想。
在他的设想里,从来都不需要一个女孩。
这要感谢他的母亲。
是个男孩。
虽然他已经许久没有露面,但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赶了过来。
他也只是敷衍地扔下了一个“云”字。
晴空万里,一朵乌云。
就算是这样。
他把一切归因于看错了胎儿性别的医生。
妻子会被精心照料。
他只是太过失望了。
把所有事情都推脱得一干二净。
关于自己,他从未躬身审视过对错。
乌云长长呼出一口气。
但他并不想,在描述里参杂太多情绪。
也就是这个时候,父亲接回了陈空。”
听话、聪明,有天赋。
他跑回家追问自己的母亲。
她性格温婉,说话都不会大声。
后来,乌云从父亲那儿得知了整件事。
乌云第一次开始憎恨自己遗传的天赋。
“是陈空拉了我一把,在他去到家里之后。”
他不善于把谢意挂在嘴边。
“初中毕业那天,因为暴雨,外公摔了一跤。
之后外公就一直住院,我和母亲一起生活。
这些事情,可能乌云并不是十分清楚。
他说得轻描淡写。
准确来说,初中三年就像是一场限定幻觉。
然后时限一到,一切都被打破。
思予红着眼睛。
她想象过很多种可能。
难过会使陈空凭添枷锁。
他应该说一些话来安慰,但思考的能力像是完全被卡住。
乌云看着他俩,知道陈空并不打算将“和母亲生活”和“被父亲接走”的细节展开描述。
但面对在乎的人,却一点都不愿意对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