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乌云紧接着补充：“而且醒醒，就算结婚了，你个无业游民，也不能像人家那样，一起上下班。”

他又走远了些，有些紧张地看着思予。

但是还没有和思予说过。

陈空希望，思予永远是轻盈的云。

可是现在，手机那头。

“再过两年，就结婚吧。”

直浇得他心里有一块轰然塌陷。

思予的话，摧毁了所有小心翼翼。

后来，乔乔还是自己完成了整个妆面。

为了感谢陈空的细心教导，乔乔说这几天会来帮他们收拾东西。

打算先打包东西，寄一部分到思予家。

几天后，乔乔来帮忙，站在门口冲乌云眨眼。

“怎么了？”

就发现有光从眼前的指缝间透了进来。

“我也很想你。”

思予走近，压低声音，像是在和陈空说悄悄话。

不需要他说些什么，大家都知道，他正开心到爆炸。

顺带一提，买一赠一，稍后我男朋友也来帮忙。”

“你说今天要忙。”

他们总是向彼此交代一天要干的事情。

他们要收拾的东西，基本都在工作室里。

上面凌乱地画着鼓、指南针、打字机……

思予并不知道这些到底是在画什么。

却没发现，陈空悄悄红了耳朵。

又一直想她。

它是万物。

是失灵的指南针，想带领他往思予的方向逃跑；

她说：结婚吧。

它揣着万物，万物失控。

“这是我男朋友……”

还没来得及给大家介绍，就见陶野突然站直，叫了一声“师兄”。

乔乔面前，陶野、乌云和陈空站在一块儿。

无人应答，气氛尴尬。

“我只知道，今天是来给乔乔的朋友们帮忙。

陶野看上去乖巧且拘谨，他这么解释，又接着补充：

“他竟然还没被气死吗？”

“我以为他发现自己有两个儿子，却没有一个愿意子承父业，当场就会被气死呢。”

还有，你师兄平时提起他爸的时候，也都这样吗？”

陶野看了乌云一眼，默默点头。

还是我来给你们介绍吧。”

“陶野，我父亲的关门弟子。”

陶野这样说了一句，乌云终于拿出了师兄的样子，教育他：

但是这些年，你也有帮他打理画廊和美术馆。

“所以，到底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明白的？”

陈空一如既往，几乎不说话。

“我高中的时候，因为家里太穷，辍学在外面摆摊画画。

“抱歉……”

他阳光开朗，又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