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陈空点点头。

但在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

小狗的样子画得不算精细，甚至还有些笨拙。

思予不好意思地点了点陈空的胳膊，这样问他。

或许是因为离得更近，话中的情绪清晰地涌过来，像浪花一样。

“油画棒就是这个样子。”

中考结束那天，发生了两件事情。

另外一件，是下了一场连绵不断的暴雨。

原本平静的河面，也被砸出奔涌的气势。

妈妈限制她此时出门，她闷闷不乐。

思予暗自许愿。

后来，这个时限被延长到五分钟，又推后到十分钟。

思予穿着雨鞋，向周教家出发。

可过了那么久，即使暴雨并没有如期停下，她也还是好想告白。

所以，我把它带回了家。”

妈妈以前对她说：

包括情绪，包括牵绊，也包括爱。”

却不想和陈空交换她那时的悲伤和失落。

所以，她下意识，也留下了另外一半，没有再讲。

即使失败，思予也不要后悔先把自己摊开给别人看。

妈妈的话还有后半段。

他的眼睛像是寂静的夜色，过去的事情都被埋在夜的最深处。

她像一颗月亮，柔柔地挂在天上。

但关于那些深埋在泥土里的纠纠缠缠，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月亮讲。

他希望月亮只关心天空与云。

它们扭曲、尖锐，又奇形怪状。

他们难以完成全部的交换。

而是因为，他们都泅渡在爱里，还担心对方缺氧。

“我们进去吧。”

“师姐，你回来啦！”

她见到思予，跑过来打招呼。

还低轻声音，小声冲思予说：

“你要去忙吗？”

应该也是积攒了很多事情要做。

左边是猫猫，右边是狗狗。

思予这么说，陈空点点头。

油画棒其实是外公养的。

一开始，是害怕他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会觉得孤单。

你们俩挺好的。

要是高中也在一起就好了。

一位爷爷领了几个小孩来店里，带着他们看小狗。

想养宠物啊，得你们家里人都同意。”

爷爷看到陈空没有店员领着，又来招呼他：

“王伯，他不是顾客。”思予从后面走了出来。

“是男朋友。”思予给他们介绍，王伯仔细打量了一下陈空。

“这些小孩，最近总是趴在外面窗户上看店里这些崽崽，说是担心钱不够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