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丽才人都是潜邸旧人,跟了楚恒不少年岁,如今也都二十六七了,在这以美貌为生的后宫中,她们早就不是主力军了。
这话让两人望去,是个三年前入宫的人,今年大旱国库吃紧,选秀一事皇上下令延到了明年,为此她这一批倒也还算是新人。
楚恒这一个举动,引来殿内所有人暂时按下的鬼胎又蠢蠢欲动。后妃中有艳羡的、嫉妒的、失落的。
望着宜安敬酒时高举起的酒杯,楚闻之也抬头喝下自己酒杯中的佳酿。
先从精神上击溃敌人,再出手要了敌人的命,这才是一场完美的战役。
跟他说什么他本不是皇家血脉,是他那从未见过面的母妃和侍卫苟且所生下的他,这么说就以为他会信吗?若真是如此,这人会叫他那么多年的皇叔?他和楚恒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了解不比太后少。
皇后看着下方不知想到了什么事情,看那意思像是想把自己灌醉的楚闻之,羽睫稍闭,招来月莺对她点了点头。
在这封信送到镇西王手中之时,宜安也和楚恒散了家宴回到了吉云楼。
这是在出发去晚宴前就命人准备好的。
楚恒看到那蓄意撅起的小嘴就是一阵心痒,嘴边一挑端起那醒酒汤一饮而下。
低身衔起宜安的耳尖,看着镜子女子逐渐泛红的脸,楚恒才终于愿意放过那块嫩肉。把头置于宜安颈边,深吸一口气,“好香啊。”
“朕记得百合香的味道清淡宜人,沁人心脾,不似这般浓重。”
她凑到楚恒耳边,小声道:“是能增添些闺房之乐的味道。”
等月莺回到古华轩时,就见到自家娘娘正在院中赏月。
月莺也想起了前几日宜妃从她们宫中拿走的东西,“真是想不到那宜妃也是性情中人。”
“奴婢倒是有些佩服宜妃了。”
“要知道,美丽单出就是死局。”
春光被床帐死死地围着,若是露出一丝一毫都让人觉得呼吸微紧。
美得不可思议。
身上的每一寸欲望都被勾起,他抓起那盈盈一握的脚踝,抬起那白皙不见光的腿,一路向上摸着。
如墨般的发倾泻在床榻之上,这强烈的冲击更是引得楚恒心颤。眸色晦暗不明,盯着女子许久,片刻后低身吻住女子的唇。
宜安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用四肢缠在楚恒身上,用双手、用嘴唇、用呼吸、用她此刻拥有的一切去取悦这个人。
若说比被杀死还要恶心的事情,恐怕只有和还有呼吸的尸身如此放浪形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