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年在行宫确实能团圆了。去年大皇子得了病,宜妃也没去成行宫倒真是可惜。”
这就是恨意。在助长自身的同时,还会削减感知到的爱。宜安就算同样会远离喻宁,也不想和楚恒多呆。
“去行宫的马车在后日出发,各宫各院带好行装,莫要误了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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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太喜欢行宫这处,每次来这里总能让她想起她腹中的两个孩子,若是她能细心些,若是她不那么信任焦太医,让别的人看看。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行宫。
焦杰亲自给她诊脉,说首次生产母体有损,怕是今后再难有孕,从那之后楚恒虽也常翻她的牌子,不过别的宫的恩宠却也不少。
她早就清楚楚恒是个什么样的人,无论他对她有多好,可他依旧是个皇帝。杀她的孩子是为了朝政,去其他人的宫中,也是想为皇家开枝散叶。
来到行宫后,最重要的还是宴请镇西王。
宜安不知这镇西王回京是不是被襄王叫回的,那些大事她不懂,她只能帮他们抚育好皇子。
行宫中举办宴请的位置在延晖阁,整个行宫靠北的位置,离着宜安的吉云楼不算远,她看着时辰不算晚也就带着皇子出了门。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镇西王。
可这人见到宜安时却收起了那种凛人之意,反而直接笑了出来,“这就是皇长子吧,来让老臣看看。”
善应这孩子虽年纪不大,但不知是不是在宫中出生的,从小接触的人多了,也不怕人,谁叫都跟谁走,从小喻宁就没少抱他。
宜安嘴边的笑也在看到襄王对她的眼神时收了回去。
“本宫也许久不见襄王了。”
襄王这种擅自拉近关系的语句,虽会让人觉得奇怪,不过这话却也没过界。
“多谢襄王关心,这几年总是想让这孩子长得快些,也少了些担忧。”
“哈哈哈哈,是啊,皇长子如此健康,一看宜妃娘娘平时就没少忧心。”
宜安一愣,但眼睛一转也明白了。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没有父母不希望孩子好的。”
而这话被刚进殿的楚恒听得一清二楚。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得手,他们自然有数不清的时间,若是败了,到了地府也有多得是时间叙旧。
宜安也拉着善应落了座,视线在这殿内的几人身上扫过,最后在一个人脸上定住——喻宁。
喻宁对她的态度也有什么改变了。
喻宁好似习惯了她。而她对喻宁也并非三年前那般单纯地倾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