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夷长技以制夷’,将计就计也好吧。”宜安不这么想。
喻宁把话转了两圈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宜主子说的是。”
喻宁觉得宜安很会使用一些贬义词修饰自己。也因为那句‘我们的关系’心又动了动,但……这应该也是宜安折磨他的法子罢了。
“我怀疑是慎嫔。”宜安干脆利落,“这张纸只是来挑唆的,换句话说,她不想动你。若是贤妃才不会如此。”
“什么?”
“好啊,这可是大喜事。”
“皇上还不知道这事呢。”喻宁有些无语了,“那郑太医早年承过邓家的情,到了后宫自然也要帮着贤妃。贤妃看样子极其重视这胎,似是想瞒住前三个月的。”
“倒是也有理。”
喻宁也笑了笑,看样子不像被宜安这句话‘折磨’到了,“若是不太严重地使使小性儿,应该是喜欢的。”
喻宁知道这女子有了主意,也就笑着退下了。他要去查查这御景轩的脏东西是谁……
阳光透过窗柩撒向内殿时她才起身。看着馨月拿来的几套喜庆衣服顿了顿,“换些素净的吧。”
宜安无奈道:“会有大事发生的,不能夺了别人的风头。拿那件刚送上的淡蓝色的来。”
宜安样貌好,二八的年岁也衬得起鲜亮些的衣裳,又都是内廷司精心奉上的新衣,没有不好看的道理。
喃喃自语片刻,她像是不在意地问:“今日家宴太后来吗?”
回话的不是馨月,她笑着转头,就看到个熟人,“喻公公跑我这御景轩来做什么?皇上那需要人吧?”
宜安轻笑了声,“那你帮我戴上吧。”
步摇有些长,珠子直到耳边。那流苏也似玉珠般,衬着浅浅的阳光,闪闪映在女子脸上,交相辉映。
“这是什么?”宜安点了点那钗物上的东西。
喻宁通过妆奁的镜子,捕捉到了那女子一瞬间的怔愣。也对着那女子笑了笑,没有平时的算计和隐忍,就是个单纯至极的笑。
但这答案与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宜安是江南人,身边的河湖小溪常见,也见过些贝类,但却不知这形状的也是贝壳。
一句话就把这件事定了论,否定了喻宁把钗找出来的不易。
“奴才定当传达。”喻宁行礼后就退下了。宜安说得没错,他还得快些回皇上那边呢。
宫中的国宴或是家宴,均在太和殿举办。
慎嫔还在禁足,除夕家宴当然不可能有她,除此之外后宫低位分的倒是都来了。宜安的位分不高,但后宫本也没几个人,她也被安排在了第二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