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嘴,又是原先的委屈样子,楚恒以为宜安又要哭了,但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哭腔,不免又低头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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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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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安摇了摇头,寂了片刻才出声,“妾身没法子拒绝的。妾身是这宫里位分最低的,别的主子说什么臣妾都要听着。也没什么母家让妾身倚仗,妾身当然不敢违逆慎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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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没有平时宜安朝楚恒撒娇的那种娇嗔,多了分冷静,也有分楚恒从没在宜安身上见过的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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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垂首的女子又过了会儿才瞬时抬头,摇着他的手。“妾身没有责怪皇上的意思,也没有嫌弃眼前的位分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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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真的急了,有了平时两分的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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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恒点了点头,“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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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又扫到了放在一旁的书,“你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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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没有女子不能识字的传统,他只是有些好奇。那书是他从御景轩的书架上拿下来的,也并非街头巷尾给寻常女子打发时间的话本子,而是一些诗册。这不是寻常识字的女子能读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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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妾入宫前,家中母亲曾仔细教导过。”宜安不敢谈得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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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应该明白,喻宁也告诉过你,慎嫔的父兄是礼部要员,还有半个月就是年节,那时的祭祖等安排都需要礼部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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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恒不关心她的学识如何,那些东西他有的是时间亲自窥探,一下子全都展露出来就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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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安听明白了这是在让她安心。这是在告诉她,他是想帮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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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明白的。”说完又想到什么,“但皇后娘娘已经罚了慎嫔了,不知是否会误了皇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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