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宁望着小元子的背影,但却没聚焦在人的身上,他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这种话由一个太监说出来好像没有资格,但他应该也是要有其担当的吧?
他就站在长信殿旁的窗外,里面的声音朦朦胧胧,可他记得一清二楚。他逼迫自己把里面的声音全都记住,像入宫前他娘教他写字时一样。
他却感受得出胸口那块纱衣布裙的面料一阵的发烫,就站在窗边,他好似也闻到了屋内那只有圣上能闻到的幽香。
明知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注定有些东西他是给不了的。
“要你们有什么用!”
江南余党这几日与那周围的几家山寇联手了,意图谋反的意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喻宁不觉得他们能成功,也不想掺合进这种事情中。
宜安是有些南方口音在的,不知这藏在边角处的吴侬软语能不能解掉这九五至尊的怒火。
他查过宜安入宫后经历的事情,但好像还不知道她入宫前经历过什么。本来没想着去查,这宫中南方的宫女不算少数。江南又盛产美人,一切都不是巧合但看上去却又相得益彰。
眼下固宠才是要紧事。
她本以为是喻宁,但却看到了来人是小元子。
这种时候正是喻宁的关键时期,他怎么可能会来到宫妃的住处给自己留下把柄呢?
“吃食?喻公公可有说要什么吗?”
“我知道了,多谢公公。”她向那小元子道了谢,就拉着馨月去御膳房了。
都好。
刚走到殿前,就看到了那她心心念念,但眼下却不太想见到的人。
“喻公公,陛下在殿内吗?”她动作格外利落大方。
“无妨,这是刚从御膳房拿来的桂花银耳羹,劳烦公公检查一下。”
两人的来回丝毫看不出是喻宁让宜安过来的。
明明是他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
那就去怪楚恒好了。
恨那个至高无上的皇权,恨拥有这皇权的人。
这样就是最好的。
宜安笑了笑,想通了些事情,笑得格外明媚,“没事,我在外面等等就好。”
“也好,”宜安扬起一抹笑,“那就不给公公添麻烦。”
交代完,喻宁把人送进了暖阁。
喻宁也不似外面装的那种样子了,虽还是恪守宫规,但更像是分清着两人的关系,“宜主子请讲。”
“在太子府时,如今的贤妃娘娘曾怀过孩子,可惜小产了。具体的我知道的不多,但在我们这些奴才中的传言是……那时的贤妃为了陷害皇后娘娘,自己把孩子弄没了,不过没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