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这就去办!”
喻宁手里玩着那根应该被琉璃扔出去的簪子,嘴角含笑,眼底渐冷。
刚一睁眼,外面的天色还是昏暗的,不知早晚。可这地方要比自己和馨月的那云烟阁后殿暖和了些。借着外面些微的亮度,她发现这地方很陌生,也有些奢华了。
似乎是这声响让外面的人听到了,馨月出现在了她眼前。
宜安被扶着拍了拍后背,好受了些,“主子?”
这么一串的东西涌进宜安的脑子,她惊诧之余也在思考,“那你怎么被分过来了?慎嫔有那么容易放人?”
“喻公公……”宜安又想到了那日她在这人面前拉皇上袖口的事。
“宜宝林好些了吗?”是喻宁隔着屏风说。
喻宁进来后扫了眼馨月,“你们娘娘的药快熬好了,去端来。”
“宜宝林做得很好,起码奴才还没见过后宫哪位主子敢和皇上那么撒娇。”
她刚刚得知自己身份的转变,虽不愿却也只能接受。也是这时让她明白,自己与喻公公怕是再无可能了。神色也是恹恹的。
宜安似懂非懂。
宜安听后神情更慌了些。
宜安垂下了眼,喻公公没有提他自己。可她却觉得这字缝间却都是他。
“宝林主子明白就好。天色不早了,奴才还要去乾清宫复命,就先走了。”
“公公,我想问一件事。”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公公,您可还记得两年前的浣衣局……”
宜安的眼睫眨了眨,嘴角扯出丝她也看不懂的弧度。微微摇了摇头,“公公不想提,我便不提了。永远不提了。”
她直到进了殿内还望着那渐远的背影,可刚一转进屏风,就看到宜安那泫然欲滴的眼。
宜安摇了摇头,“我刚刚想试着问问他还记不记得两年前浣衣局的事,他却说两年前是他身份最卑微的时候,不想让我提。”
“我不怪他,他一天要见那么多的人,他只是不记得我了。可我还是觉得好难过。”
他不是看不清那宜安的心意,要不是陛下看上了她,他也不想接近这人,免得给什么不存在的希冀。除了真没这方面的想法外,他也不知她是不是别的势力的人。而刚刚那个问题倒是提醒了他,她可能之前认识自己。
这几日皇上更加器重他这事,不只是他师父,就连周山也看出了端倪。似是经过了些思索,他师父有什么话也爱和他说了。宫中势力的转移十分微妙,但也不难被有心人察觉。
他知道自己是靠着什么走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