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吃得餍足，八重神子正要寻处清净地方住下来，小狐狸又跑没影了。她懒得再找，狐狸会寻着气味回来的。

蒙德的天白净如洗，整个人暴露在阳光下，魂都要烧灼了。龙昭化龙飞过风起地的神像，蓝天又被乌云遮蔽，稀稀拉拉下着太阳雨。

蒙德一如记忆的雄伟壮观，果酒湖透彻美丽。

真即是假，假即是真。如果分辨不开，说它全都是真的，也没有人质疑。

“我自璃月而来，想去看看蒙德城的风车。”

连骑士团都不认得他了，时间会磨损人的记忆，也会蚕食遗留下的痕迹。再过几年，没人会记得一个名为龙昭的人来过蒙德。

“近来可好？”

“差不多。”

老板娘太过热情，龙昭无奈，只能接受好意，往炼金实验室而去，蒂玛乌斯一如既往站在炼金合成台研究药剂，看到他颇为意外，差点失手打翻东西。

“嗯，他在吗？”

实验室位于地下，封闭而昏暗，龙昭轻车熟路走进去，看到阿贝多戴着护目镜认真调试药剂，连他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

阿贝多没得到回应声，抬头一看，白衣男子端坐着，也是在看着他。

“还好。”

“没感觉到毒的存在，不知是在潜伏还是消失了，更大可能是前者。”

阿贝多一沉迷实验，又忘记了时间，等他得出结果，龙昭已经趴在桌子睡过去。帮他盖了一件衣服，阿贝多出门找小学徒，迎面而来两个成年男性。

迪卢克直截了当问：“他怎么样了？”

凯亚扬起眉头，“但是？”

迪卢克沉下目光，“你的实验经费由我来出，务必……”

“有人用力量帮你抵消了体内的不稳定因素，故而你不再受毒素困扰，力量还跟你十分适配，但始终不是自己的，需要我帮你排出来么？”

凯亚笑眯眯道：“既然都相安无事，也好久没有聚一聚了，那就先去吃个晚饭，也好说说话啊。”

心照不宣，也无人开口。

龙昭的小动作并没有瞒过目光锐利的迪卢克，他放下进食工具，喊他一声：“龙昭。”

“你的信我收到了。”

“……”迪卢克小小吐出一口气，硬着头皮说，“你还要去稻妻吗？”

“稻妻关口没有了限制，我可以陪你。”

“我明白了。”

“稻妻的某个蠢狐狸，傻傻等了我几百年。”提及某人，龙昭浅笑。

迪卢克和凯亚对视一眼，最先是迪卢克失笑出声：“原来如此，难怪这么久才给我回信。余下还有时间，就好好跟我们说你在稻妻的经历吧。”

龙昭无数次走在幽静的夜幕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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