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动。”沈寒霁垂眸看着伤口,淡淡道。
沈寒霁把沾了血的纱布放到了桌几上,看到那道狰狞的口子,眉头紧蹙。
“先上药,莫说话。”
温盈已然反应过来了,看着沈寒霁细心包扎,心下复杂。看着总是温柔细心,让人觉得被宠爱着。
伤口包扎好了后,沈寒霁轻缓地把她的手放回被衾上,抬眸望向她。
温盈低下头,轻抚着包扎好的手,自责道:“今日之事,有我一半责任,我若是不戴那镯子,便不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温盈摇了摇头:“我本该在她问的时候,就取下来给了她就好,如今她被罚跪祠堂,她年纪尚小,怎么受得了?”
温盈低垂着的眼神露出了几分幽怨。
她就是不计较,在那梦里的上辈子才会落得个郁郁寡欢,含怨而终的下场。
许是说到憋屈之处,一双眼也红了,有些湿润。
温盈眼里的盈盈泪珠簌簌落下,委屈,怨念都写在了眼中。
面无表情,淡漠道:“今日的公道,我自会帮你讨回。”
温盈点了点头,不语。
人走后,温盈敛了脸上的委屈之色,面色平静的捏着帕子擦去眼尾的眼泪。
讨回公道
沈寒霁微微颔首:“我现在便过去。”
“爹爹,明霏知道错了,饶过明霏这回好不好……?”声音哽咽,便是眼睛和鼻子都哭得通红,看着很是可怜。
永宁侯抿唇不语的坐在屋檐之下的圈椅上,冷漠看着跪在院中的小女儿。
一言不发,面色凛冽,便是坐在那里都让人觉得倍感压力。
似乎听到了有人喊三爷,沈明霏似乎看到了希望。
沈寒霁朝着永宁侯微微一躬:“父亲。”
看向儿子:“被伤的是你的妻子,是从轻发落还是重罚,你自己定夺。”
永宁侯对自己几个儿女几乎一视同仁,不偏不倚,该赏自然会赏,该罚却也从不手软,所以在儿女眼中,他这个父亲极具威严。
沈寒霁低头看了眼她,面色淡淡,看着似乎是个脾气极好的。
沈明霏迟疑了一下,心底不情愿,但还是边擦着眼泪边点头:“明霏知错了。”
沈寒霁:“若是知错了,等给祖母请安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给你三嫂道歉,可好?”
沈寒霁眸光微微泛凉,他从语气之中听不到七妹对温盈有半分敬意。
沈明霏被三娘宠溺得厉害,平日就觉得自己与那嫡女是没有区别的,所以更是不可能去道歉的。方才父亲在,她害怕,如今父亲不在,也就不那么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