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与取舍（2674）

“我自然是怜惜她的。”她缓声说，心里有些怅然若失，却不是因为姚花雨，而是因为陆观。

陆观yu言又止，两人沉默地用饭。

王度踩着小碎步，在门外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眼，见老爷夫人是在吃饭，才进来报巡按御史到访。

陆观见她神se郁郁，也知自己惹得她不快，让她注意安全，多带几个家丁跟着。

言昌夜市熙攘，丝毫未受近b的初冬影响。和悠闲自在的普通人相b，陆家家丁简直是凶神恶煞，过怀卉几次被人奇怪地打量后，命几人跟得远些，少扰她的兴致。

经过一处酒肆时，二楼突然一阵哄堂大笑，还有几颗棋子从窗口落下来，有一颗在过怀卉的脚边滴溜溜地转了几圈，被她一脚踩住。

过怀卉不耐地摆摆手，直接进了酒肆。

小二过来问她需要什么，她在一楼听到几句大谈冯太守如何如何的虚言，眼珠转了转，给家丁们在一楼中央点了一大桌吃食。自己上到三楼的回廊，要了些清淡茶点，倚在美人靠上，俯瞰二楼的客人玩六博和叶子戏。让家丁们即可以留意，又不会烦到她。

他做了副酒鬼打扮，一腿竖在凳上，捏着酒瓶轻晃。

“陆观之事，尽快办成。”

“派那位御史来的人，”她眉眼弯弯，用手帕掩住口鼻，嘴上却幽幽道，“与出钱买陆观消息的，是同一位吧。”

“魍魉。”鬼幡冷冷乜斜她，“你的教规，学得一向很好。”

陆观放任她出入陆府所有地方，他自己不g净的东西毫无痕迹可循，可是一向马虎的陆威，到底是留了把柄。

此时二楼又是一片哄闹，有人叫嚷着不服气再来，嗓门大得整个酒肆都能听见。过怀卉低头看去，也不知自己是在看赌局还是在看人，轻声道：“师父，我只是有点怕。”

此纸现已到了鬼幡手里。

“我不曾忘的，师父。”

酒楼的客人快散完了，过怀卉才动身回去。

待那巡按大人乘轿离开，她才去到门前，挽了陆观进府。

“狎妓去了。”她想到那几个亦步亦趋的家丁，撇撇嘴，回道。

闻言，过怀卉扯过他的衣袖，把他往园里的湖边带去。湖心有个水榭，与岸相连了一座桥，她牵着陆观往那处走，园里识趣的暗卫们纷纷散去，愣头愣脑的也被一并赶走了。

水榭四周挂了密织的竹帘，虽不漏风，终究是有点冷。

“就在这里。”她不依不饶，“还是说老爷太笨，不能让我暖起来呢。”

早已养得不怕人的鲤鱼们聚在水榭周围，傻傻地等着被投喂，鱼尾拍打水面的动静清晰可闻。

她离了陆观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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