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那只漆匣。
陆观倒出那些无用的脂粉盒,把漆盒内侧朝向光照之处。
“是否足够鄙人将功抵过呢?”陆观的手指碰着过怀卉曾抚之处,语气懒散不羁。
御史台遣他而来,除了查冯千文,还有一个皇帝的密令交予他——顺着冯千文的案子,揪拿富商陆观错处,找名目撕开这个百江的钱袋子。陆观今次主动来见他,不仅坦白了曾贿太守一事,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揭发了冯千文一项重罪。
长处有时候也会变成软肋。
暮se西沉,陆观回到府里,过怀卉还伏在书案上睡着。
“呃……?”她头昏脑涨,勉力支起下巴,眯着眼看陆观。
然后整个人倾身过去,倚到他怀中,打着哈欠:“你已经说过好几回了……反正我也不常外出,真的不用丫鬟。”
“你在说我会像太爷一样?”
陆观不与她争辩,哄孩子般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她复闭上眼,安心地继续睡。
她见都是她喜ai的菜,道:“你说得对,我该学学姚花雨。”
是要谈正事么。过怀卉用筷子拌了拌饭,思索了一会,答道:“很好的nv子,可惜为出身所累。看似圆滑通达,实则眼界所限,缺少防备。”
过怀卉露出点疑惑之se:“我与她只有一面之缘,况且还算是欺瞒了她……稀罕说不上,愧疚倒是有。”
陆观语气十分平淡,甚至还刻意把盛着鱼的盘子往她这边移了移。
过怀卉停了箸,看向陆观。他自顾倒了杯酒,饮尽了,与她对视。
还是她的任务目标。
“我自然是怜惜她的。”她缓声说,心里有些怅然若失,却不是因为姚花雨,而是因为陆观。
陆观yu言又止,两人沉默地用饭。
王度踩着小碎步,在门外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眼,见老爷夫人是在吃饭,才进来报巡按御史到访。
陆观见她神se郁郁,也知自己惹得她不快,让她注意安全,多带几个家丁跟着。
言昌夜市熙攘,丝毫未受近b的初冬影响。和悠闲自在的普通人相b,陆家家丁简直是凶神恶煞,过怀卉几次被人奇怪地打量后,命几人跟得远些,少扰她的兴致。
经过一处酒肆时,二楼突然一阵哄堂大笑,还有几颗棋子从窗口落下来,有一颗在过怀卉的脚边滴溜溜地转了几圈,被她一脚踩住。
过怀卉不耐地摆摆手,直接进了酒肆。
小二过来问她需要什么,她在一楼听到几句大谈冯太守如何如何的虚言,眼珠转了转,给家丁们在一楼中央点了一大桌吃食。自己上到三楼的回廊,要了些清淡茶点,倚在美人靠上,俯瞰二楼的客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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